“哼,这点小伤算什么,在我们部落,打断骨头敢叫一声的那都是孬种!”
姜离深吸一口气,缓缓吐出,免得自己打死这个混账。
面色冰冷:“你给我闭嘴。”
稍缓了几分,对屋门口的女佣兵温和道:“麻烦借你屋子用一下。”
“你可算来了。”女佣兵松了口气,示意她请便,反正现在所有屋子都还在收拾当中,全都是空的,“我叫雷雅,谢谢你从大牢中把我救出来。”
原来是她。
当时姜离只是匆匆带了两个被归为重犯的反抗军出来,光线太暗且整个血人,根本没看清长什么样。
“都是合作的伙伴,不必挂怀。”姜离对雷雅温柔,扭头对琰就完全不是这么回事了。
直接提溜进屋子,哐当一声把门关上。
“把衣服脱了。”
“?”
琰警惕地护胸揪着衣服往后退:“你干嘛?”
“呵。”姜离冰冷的面色不变,连语气都仿佛带了冰碴子,“给一个不知死活的家伙上药。”
熊孩子就仗着自己恢复能力强一点不拿身体当回事是吧。
她要的是员工,不是虐待童工,玩死了算谁的。
琰噘着嘴满脸不高兴,磨磨蹭蹭挪过来,显然还是很不习惯:“我们受伤了从不上药。”
“哦,现在开始你要了。”姜离面无表情地见他褪去肩膀部分的衣裳,好在是简陋的难民服,宽松地挂着一半倒也不影响动作。
伤口的情况比想象中的还要糟糕。
粗砺的铁链本就穿透过肩胛,而琰似乎真的不懂如何处理伤口,别说药抹得乱七八糟,绷带更是极其敷衍。
经过两天频繁使用的恶化,外加天气炎热,衣服与环境脏污,即便兽族恢复能力强,也掩盖不了这日渐糟糕的情况。
姜离连话都不想说了,动作迅速地酒水消毒、清洗、上药、包扎,整个流程行云流水,只余一室静谧。
嗯……她好像生气了。
琰偷偷瞄一眼姜离的侧脸,又瞥向打开透气的窗户和屋外透进来的阳光,睫毛微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