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是青娥指认我私藏了钥匙?!”程让还没从中午被欺骗的打击中缓过神,又被宁珏的话直接打进谷底,“青娥不是这种人,一定是哪里搞错了……”
“你给我闭嘴!”想起冷青娥,程钧的火气噌噌地往头顶冒:要不是冷青娥,程家现在和宁家还是姻亲,宁珏怎么敢用这种态度、这种手段对待他们?
为了冷青娥毁了和宁家的婚事,现在被那个女人反咬一口,他的这个傻儿子竟然还为那女人说话。
执迷不悟!
“钥匙是冷青娥私藏交给冷禅,冷禅为了讨好我们程家联姻转手送给我们的。”呵斥住儿子,程钧恢复了一家之主该有的强势姿态,冷冷道,“我说的是真是假,你去查查便知——宁少帅本事通天,总不至于连个真相都查不到吧。”
他直接把问题抛给了宁珏,以上位者高高在上的语气。
都走到这个地步了,真不知道这人是哪来的勇气和宁珏这么说话!
宁栀冷眼看了片刻,直接绕过周放推门而入。
周放来不及阻止,只能默默从外面关上了审讯室的门,装作无事发生。
“宁栀……”再次见到宁栀,程让神色复杂。
以前,宁栀是他最厌烦的人——她就像个跟屁虫一样跟在他身后,无论他把不耐烦表现得多么明显,她都好像看不明白,死缠烂打不肯松手——他看不起她,打从心底嫌弃这个未婚妻。
而如今,他成了阶下囚,她则以少帅妹妹的身份出现在这里,居高临下地审视他。
屈辱感油然而生,程让咬紧后槽牙,避开了宁栀打量的眼神。
宁栀根本没看程让,她的目光落在程钧身上,毫不避讳自己眼里的审视和鄙夷。
“程钧。”她开口,直呼长辈的姓名,语气很冷,也很狂,“现在是你们身陷囹圄,我大哥凭什么要去帮你们调查?”
她走到审讯桌旁边,姿势慵懒地倚在桌子上,垂眸打量着程家家主,就像在打量不值钱的货物。
“阶下囚就该拿出阶下囚的态度,高高在上可没人会帮你。”
程家的一家之主,何曾被人用这种态度对待过?对方还是个上不得台面的晚辈、女人。
程钧垂放在腿上的双手紧握成拳,看宁栀的眼神也充满了厌恶和鄙夷,语气依然是高傲而不可一世的:“宁栀,你父母没教过你做人基本的礼节,是他们的过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