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眼认出袭击自己的是吸血鬼，初曜松开冷青娥，示意她站到自己身后。

“他是我朋友。”冷青娥没有退开，简短地解释道，“他救过我的命，我还欠他人情。”

上次她答应过他，带自己进城以后会给他自己的血，最后他也没真的要……

对吸血鬼，初曜的表情不似面对雇佣兵时那么温和淡然。

他冷着眉眼，握枪的手并没有因为冷青娥的解释而放下：“那是你和他之间的事，我不关心——他刚才袭击我的时候，可不像你所说是好朋友的表现呢。”

在他看来，异族就是异族，偶尔给出一点施舍，并不能代表他们对人类没有觊觎之心。

异族就该被绑到太阳底下晒成灰。

察觉到他的敌意，洛隐瞅着他，轻轻笑了：“你身上的血腥味真重啊，杀了不少人吧？”

不等初曜回话，他歪头打量他：“抱歉啊，我也不想故意袭击你，但是你身上的血腥味实在太浓郁了，我被你身上的味道吸引才……”

这个话题点到即止，他直接转向冷青娥：“过来。”

冷青娥：“……”

她没动。

总觉得过去没什么好事。

洛隐继续无视初曜，诱惑她：“我带你去一个地方，有人想见你。”

冷青娥：“谁？”

洛隐不言明：“你跟我去了自然会知道。”

“你不说，我就不跟你去。”

洛隐：“……”

他无奈笑了声，揉了揉自己的眉心，叹气：“真是倔强啊，那我只能用些强制手段了。”

血族说完，整个人化成一道黑色的风，袭向冷青娥。

几乎在洛隐发动攻击的瞬间，沉默看戏的初曜扣下了扳机。

子弹穿过黑色的风，啪一声钉在后面的樟树上。

普通的子弹无法伤到吸血鬼，然而洛隐却倏然停下攻击，化出原型，单手按住肩膀，皱眉。

子弹穿过了他的肩膀，伤口没有愈合，而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扩散。

“吸血鬼。”初曜的枪依然指向他，嘴角笑意森然，“看在你帮助过我同伴的份上，我今天不要你的命——现在离开，或者死，你自己选。”

看到血族肩膀上还在恶化的伤口，冷青娥眼底划过一抹担忧：“洛隐，你的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