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萱从他手里接过镜子,素手在镜面上快速点转,看得人眼花燎乱。
“你把这镜子挂在前方那棵大树上,让镜子正对着这条路就可以了。”赵萱把镜子丢还给杨姓青年。
“大师,这样就行了吗?”杨姓青年抱着丢回来的镜子一脸懵逼,这大师好高冷。
“要不然呢?”赵萱淡淡斜了眼青年,抬脚就往停车的地方走了去。
赵宇瞅了眼出神错愕的青年,他撇撇嘴,伸出手:“拿来,我去给你挂上。”
还是他来收个尾吧!
师傅向来没什么耐性,做出的决定轻易不会改变,她即然说是两天后,那就必须是两天后才会动手!
“…那就麻烦小天师了!”杨姓青年感激地朝赵宇道谢。
赵宇接过镜子,走到路过的一棵树下,然后身形一蹿,腾腾几下爬到树端,把小镜子挂到了树梢上的一个枝丫上。
“好了!”赵宇纵下树,拍拍手,便抬脚上了马路。
青年紧跟在赵宇声后,诚恐诚惶的急切道:“小天师,你们后天一定要来,价钱不是问题,只求赵天师出手,把那棵老槐树砍了。”
青年今天可算是见实到赵萱的任性,说不干,就不干,才不管顾主急不急。
赵宇淡淡地“嗯”了一声,道:“你先回去吧,我师傅说后天,那后天她肯定就会来,放心了!”
赵宇不再和杨家顾主啰嗦,大步踏向车子。
刚上车坐好,赵萱就油门一踏,呼啸而去。
杨姓青年目送赵家师徒离开后,朝后山那片树林看了两眼,然后打了个哆嗦,准备回去把槐树扎根进祖坟的消息告诉杨家长辈,却不想刚转身就“砰”的一声,狠狠摔倒在地。
许是心有所惧,他看了眼雾雨蒙蒙的四周,打了个冷颤,爬起来蹬脚就跑回了家。
高来封是凡人,一进地界,就首当其冲的成了阴煞攻击的对象。
赵萱把蹿进高来封身体内的阴煞去除后,又往他体内灌注了一缕灵气。
此时是夜间,这里的阴煞比白天她看见的又浓重了许多,以高来封的凡人身躯,完全抵挡不住。虽然他是警察,身带正气,但依旧不能在这种环境下呆太久。
“受不了,你就别和我们一起进去了。”赵萱淡淡地说了句。
“没、没事,我还顶得住。”
高来封的好奇心被了勾起来,尽管他心底有些怂,但却没打算撤退。如此神奇的事情,一生难得一遇,错过了,后悔终身啊!
好吧,高警官是吃了熊心豹子胆,胆儿十分大。
赵萱见他没被吓到,便也不再劝导。她回头,蹙眉观察学校的情况。
此为防盗章赵萱不是凡人,这块坟地的气场走势,她只需一眼就能看出来。
阴穴,确实是好穴,埋在这里的后人不说大富大贵,却家事和睦,寿元极长。
可惜…再好的阴穴都被远处的一棵老槐树给破坏了。
赵宇沉眉看了小半会儿,也没看出有何不妥来。赵萱倒也不急着催促,静静等在一旁,让他仔细琢磨。
“师傅,这阴穴是不错,但…我怎么感觉这气场走势有些不对?”赵宇四处看了一遍,也没找到问题所在,俊脸带起了几分沮丧。
师傅即是问了话,那这地方必然是有所不妥,他主修的是自身功力,道家杂术却未曾深研,眼力到底是差了。
赵萱拍了拍她的肩,鼓励道:“无防,你修行还短,时日长了,眼力自然就上来了。”
他不过才学了几年,能一眼看出此地是个极好的阴穴已算不错。
“你们家祖坟确实是在阴穴之上,但如今,这阴穴却是不能继续安置后人了!”赵萱回头望向杨姓青年,随后玉指一伸,指向离坟地百来米远的那处树林,“那林子里有一棵老槐树,只要那棵树还在,这阴穴就不能再葬人!”
杨姓青年目光随着赵萱的手望去,等见到她所指之处后,心头顿时一激。
那片树林离坟地很远,少说也有百来米距离。别人不知道,他却很清楚,在那片树林的中央地带,的确有一棵老槐树。
据说,那棵老槐树存在已经有些年头,老一辈的人也说不清楚它到底在树林里扎根了多少岁月。
那地方离此处有些距离,哪怕拿着望远镜,也绝对看不清楚那方树林中有些什么树,可这女老板一开金口,就道出了那棵老槐树。
这是他第二次见识到这个赵萱的厉害。镇上传言果真不假,这赵老板着实本事大。
杨姓青年细思极恐,眼睛突然一缩,惧怕万分。
“那…那怎么办…可有…”他打着哆嗦,显然被赵萱话里的意思吓得不轻。
杨姓青年脸色发白,毛骨悚然,惊惧得后背发凉。原以为神鬼之事,只是别人口中的传说,眼下却活生生落到自己头上了。
赵萱望着前方树林,杏眼微沉,蹙着柳眉思索片刻,“也不是不能葬在这里,前提是必须要把那棵老槐树砍了,而且要把它伸展到阴穴的槐树根断掉,这阴穴才能继续安葬后人。”
槐树属阴,身带剌,坟地里被这种树侵蚀,伤丁又败财。
好再那棵槐树距离阴穴有些远,蔓延过来的树根也不多,要不然,这杨家出事的可能就不止一个人了。虽然那人孽债缠身,早晚会有这么一天,但却因为那老槐树作祟,改变了他既定的命运。
即便槐树根劲蔓延过来的不多,但已经破坏了此处阴穴的地势,地下棺木有好些被槐树根穿了棺,棺里的人骨也被它吸食殆尽。
杨姓青年战战兢兢,听说有解决办法,急忙强聚精神询问:“赵天师,您看,什么时候可以动手砍了那根槐树?”
在见识了赵萱的厉害后,青年直接换了一个称谓,神情极为敬佩。
即然赵天师提到老槐树,那树必然不止是简单的树,对付这种东西,还是要让专业人士出手才行。
“赵天师,还请您出手相助!”
杨姓青年压下心里的恐惧,腆着脸相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