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知道。

而她眼中的这份不确定，就让容墨心头的苦涩越发浓郁，他下意识以额抵靠在上她的额，一手紧扣住她纤细的颈。

这一刻！……

“！”

叶千璃就已扣住那面具，要将之揭开！而容墨这次倒是没有阻止她，但她却马上就发现，她揭不开。

这面具！似和他的脸，完全黏在了一起，她竟是揭不开！？这……这……

“……”

叶千璃有些不可置信的瞪大双眸，有那么一瞬间！她甚至要认定，他是在耍她，他早就知道她揭不开，所以答应了。

可这想法虽然冒出来了，但还是被她很快的压了下去，她……她想要相信他，相信他不是在耍她。

所以……

“为什么？”叶千璃就问，为什么她揭不开？她要听他的解释，她要知道他不是因为知道她根本揭不开，才最终答应了她，他要他说出一切！

而这一刻，被她这么问的容墨，倒也轻抬起头来的凝看着她那双期盼！渴望的眸子，他知道这是他最好的解释机会。

如果他错过了，不管他有什么理由，她以后都不会再听了，哪怕她心软听了，她的心里也有了疙瘩，以后……

她就再不会是那个对他全心信任！满眼都是他的小豹子了，就像刚才那样，她将会一直那样了。

容墨其实很细腻的感知，让他对这一切看得很明白，所以他在微平下心头的苦涩时，他、他就清声开口道，“我……”

可他只说了一个“我”字，心间涩意就不受控制的冲涌上心，让他发不出别的声音来，他的呼吸因此也急了几分。

“……”叶千璃也不急，她就仰望着他，等着他细细说来，有小花花看着“西魔”，她……可她才这么想着。

小花花的“八百里加急”叫唤，就传入了她的识海中，“小姐姐，小姐姐！那魔头醒了，醒了！你快来，快来啊——”

“……”

他们已经什么都看不到了，容墨散出的一层异蓝之光，已再次将他和叶千璃笼住，旁人根本看不到他俩，更听不到他们在说什么，只能兀自浮想联翩……

但容墨其实并没有做什么不正经的事，他是将瞳术口诀完完整整的！念诵给了叶千璃，还言传身教的将瞳光由浅至深，逐渐深邃、莫测的变幻着。

“明白了么？”容墨在传授完口诀，以及变幻要领后，他就轻声问道，而他那依然捏着她下颚的手，并没有就此撒开。

“……”叶千璃能感受到，从他指尖传来的冰凉之意，已触上她的唇，他在轻抚着她的唇，且眸色渐深。

“明白。”叶千璃就握住他手腕应道，也是真的明白了，他传授这套口诀的精髓之处，毕竟他讲解、示范得很详尽。

但她这般平静的回应，就让容墨下意识附身靠近她，他那清霜般发冷的气息，就顺势袭入了她的呼吸里。

让叶千璃心头微跳了一下，就抬手却抵住他的胸膛，正要说点什么的表示，她要去给她女帝妈妈诊治了。

可容墨却已说道，“那你就对着我，施展一遍瞳术。”

“我……”叶千璃要拒绝。

容墨却又分析道，“你的神魂进去后，可没有退路，如若不能成功，可能永远不会成功，他既得天魔传承，也就只会给你一次可能得逞的机会。”

“那我……”叶千璃想说她可以找别人试试先，比如丹神或者阳神，他们肯定会乐意的了，但对他……她刚才那么冷静，已经是竭尽全力！可来不了再一轮。

他这眼神……

她……

“忘了么？”容墨却气息更近的问，他那凝着她的眼神，似能凝入她的神魂里，击碎她的冷静。

看得叶千璃在深吸了一口气后，就回凝上他双眸，眸色澄净的说，“那你看着我的眼，别移开。”

“一直在看，是你不看我。”容墨就说，声音还带有若有似无的娇气控诉，仿佛她罪大恶极。

叶千璃：“……”台词不是这样的！演员也不是这样的！

“不许说别的，好好看！”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