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先是把自己身上带的金票,金币,还有值钱的饰物全都拿出来,折现的话也有十来万金币了。宋立将那些物事拿在手里掂了掂,淡淡说道:“所有的加起来折现十万金币,你还欠我一百六十万金币。写欠条吧。”
王承德为难地说道:“没有纸和笔啊。”
宋立走上前去,从他的衣服上撕下一块布来,说道:“有两个选择,一是我切下你的半截手指,然后你用断指来写,二是用你的手指,蘸着你伤口上的血来写,你选哪样?”
王承德哭丧着脸,说道:“我自己来……自己来……不劳您操心了……”忙不迭地伸出食指,在腿部的伤口上蘸了点血,手指头接触到伤口,就是一阵剧烈地抽痛,王承德额头上的冷汗大滴大滴地往下落,但他还是用生平从没有过的毅力在强忍着。他知道宋立这个人说到做到,说切下他半根手指,那就绝对会切。他宁愿忍着伤口痛,也不想成为残废。
他身上的伤都是血痕,而不是利器所刺的那种伤口,所以并不是往外飙血,而是往外渗血,量很少,他每蘸一次只能写几个笔划,然后再重新蘸过。而每蘸一次血,伤口就撕心裂肺地疼,王大少爷这个眼泪啊,哗哗地往下流。
写了几个字以后,王承德抬头问道:“这位爷……大人……您的名讳是?”
“本官乃九郡督抚使宋立,记住了。”宋立傲然说道。
王承德何止记住,这个名字对他来说绝对刻骨铭心了!抖抖索索地好不容易写下了一行字,身上的衣衫都被冷汗浸透了,汗液从伤口上流过,就跟洒了盐似的,钻心地疼。
“南州王承德欠九郡督抚使宋大人金币一百六十万整。”写完这一行字之后,又自觉地在右下角写上自己的名字,然后在名字上按了个血手印。
宋立接过了看了一下,又重新递给了他,不满地说道:“南州叫王承德的又不是你一个,你这么写我到时候找谁要债去?”
“那……怎……么……办……呢?”宋立一有要发飙的迹象,王承德就吓个半死,说话都不利索了。
“在你的名字前面加上你爹的官位,名号。不就明白了吗?我发现你这人不仅人品差,智商也低得可以。”宋立撇了撇嘴。他之所以要让王承德加上自己父亲的名讳,就是要给王钦添堵。把儿子惯成这个德行,父亲也不是什么好鸟。
【看本书最新精彩章节请:若看小说)
一直在为提高阅读体验而努力,喜欢请与好友分享!
。
耳听着王承德的惨叫声已经逐渐虚弱下来,宋立知道差不多了,再打下去,这孙子即便是不受内伤,也该活活疼死了。看他身上的伤痕,纵横交错也有二十多道了,这惩罚虽然并不足以抵消他犯下的罪行,但却可以让他刻骨铭心,永不敢忘。
杀人,是最简单的事情,一掌下去,王承德这条狗命就交代了。一个做了这么多恶事的人,就这么简单地死了,岂不太便宜他?在宋立的观念中,最大的惩罚,就是让他生不如死,活着受罪。这远远比死亡更加可怕。
宋立停手之后,王承德连滚带爬地往外撤离,他刚刚经历了一场刻骨铭心的酷刑,宋立在他眼里简直就是魔鬼的代名词,他从来没觉得一个人这么可怕过!自然是离他越远越好。
“谁让你离开的?我说让你离开了吗?”宋立淡淡说了一句,听在王承德耳中,完全就是魔鬼的催命符,他吓得哆嗦了一下,裤裆里传出了一股强烈的腥臭之气。这个先前还耀武扬威,不可一世的衙内,竟然被宋立轻轻一句话吓得失禁了。
“大爷……我的爷……我就是一泡臭狗屎,您踩我也脏了您的脚不是……您就当是是个屁,放了我吧……”被家里惯坏的孩子,一旦遭遇外界强硬的反击,会比普通孩子脓包千百倍。这个道理再一次遭到了验证。王承德鼻涕眼泪齐流,形状极其不堪。
“我这个人公私是极其分明的,刚刚那顿鞭笞之刑是为公,可是我们之间还有私事未了……”宋立缓缓踱到他面前,面无表情地俯视着他,淡淡说道:“不要以为你自己很惨,想想被你当街打死的春香,想想那些被你冤杀的人,想想那些被你欺负过的人,他们在向你求饶的时候,你可曾发过一次恻隐之心,放过他们?”
王承德不敢正视宋立的眼睛,这还用想吗?王衙内生平最喜欢看别人求饶时的可怜相,然后他不仅不会饶过人家,还会摧残地更加严重。这么一想,他内心的恐惧就更甚了……这个魔鬼!他难道也想看自己求饶时的惨状,然后再来一顿毒打吗?
想到这里,王承德吓得魂都飞了!他怕了,真的怕了!
“爷……钦差大老爷……小的给您磕头了……不能再打了哇……再打小的就没命了……我错了……我不该欺负人……我给春香磕头,给那些被我害死的人磕头……您饶了我吧……我的爷……”他用仅有的一点力气,捣蒜般地给宋立磕头。
围观的群众见王承德如此脓包,无不大感鄙夷。以前觉得王衙内威风八面,无人敢惹,原来就像是气球一样,看似膨胀,实则一戳就破啊。只不过以前没有人有这么大的胆子,这么强的实力敢去戳这个气球罢了。
“打什么打,我是有文化的人,哪能动辄就喊打喊杀的,你看我像随便开打的那种人吗?”宋立义正言辞地说道。
王承德嘴唇嗫嚅着,没敢接这茬。心说您都快把我浑身的皮肉都剥了,还他妈有文化呢!我这个没有文化的都没有您十分之一狠!
宋立顿了一顿,继续说道:“我们之间还有点债务要解决。”
“债务?”王承德不解地望着宋立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