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这个妇女的丈夫已经死了。
昨天她小姑子逃跑的时候,被前院一个崩倒的木质敞篷给砸倒,丈夫为了救这小姑子,反被二楼墙壁上坠落的空调抽风机给砸死……
失去了丈夫以后,孩子或许就是那女人唯一的念想了。
张振东只好在心里祈祷她和孩子都能平安。
“大家都让让……”杨欣一出现在那边,就疏散人群。
这个时候她的护士也跟着去了。
那妇人很快被护士们抬上了推车,因为条件简陋,杨欣也来不及帮妇人避嫌,就在那边检查起来,听诊器,血压计……有条不紊的用上。然后她无奈的宣布出一个个不好的消息。
“病人严重贫血!”
“病人心力衰竭!”
“胎儿缺氧!”
“胎盘也即将梗死!情况太复杂了。快,先帮助她做心力复苏!”
杨欣的命令很果断,可是她身边的护士却面面相觑,动也不动。
“杨姐,我们的仪器没法用了,只能用药。我建议使用肾上腺激素,导管氧气,还有吗啡……”一个护士冷静的打开药箱。
“不能用吗啡,对孩子不好,用强心剂!”杨欣说。
很快的,护士们开始给妇人注射肾上腺素和强心剂,还有个护士给她插上了氧气瓶。
可病人的情况还是没有好转,身下的血越来越多。
杨欣不想放弃,又命令护士准备好心跳起搏器,以及正性肌力药、血管扩张药……这是比强心剂,肾上腺素更加强劲的、恢复心力的急救药品。
“应该让她把孩子生下来。”这个时候,处理完那边伤者的张振东,也来到了杨欣的身边。
“现在生,有些早了。先不说能不能生,就算生了,那孩子也会很危险。”
杨欣严肃的说。
“只要能生下来,我就可以让孩子活。昨天我看过这女人,她的孩子成长的差不多了。”张振东也严肃的保证道。
“你有把握?”杨欣问。
“有。”张振东用力的点点头。
“那好,我们给他催生!”杨欣果断的选择相信张振东。
一些催生的药品注射到了妇人的经脉中,一分钟后,一个满是鲜血的婴儿滑落了出来。
“不好,这婴儿是死的。马上要断气了。”
杨欣是个经验老道的医生,一眼就看出孩子很危险。
“张振东,这次你怕是要回天乏术了。这个孩子真的不行了,我做了几十年妇产科护士。”
一个跟张振东已经不陌生的护士,也发出绝望的叹息。
“我的孩子……”
那病妇丝毫不理会自己下面的血还没有止住,而是绝望的哭喊了一声,就晕了过去。
第一千二百三十八章胎儿危险
“张振东,还是来吃点东西吧,天都快亮了。”
就在张振东忙的有些麻木的时候,龚晓平远远的喊道。
“好的,我马上来。”张振东在两个志愿者护士的帮助下,迅速给眼下这个伤者缝合了伤口,洗了把手,就去用餐。
这次用的是基金会骨干的工作餐,柴禾做的饭,蔬菜肉类都是空运过来的。
“不是我们贪图安逸,而是因为我们不能倒下。我们要是倒下了,谁去拯救伤者?”看到张振东惊讶的样子,龚晓平低声解释了一番。
“我懂。我只是被这些食物勾起了馋虫。”张振东点点头。
“那你多吃点。”龚晓平不断的给张振东加菜。
因为她知道张振东是异能者,虽然能力很强大,但对食物的需求量也十分惊人。
其实张振东自打离开京城,就没有吃饱过,而是一直处在饥肠辘辘的状态中。
要不是他随身带着回春丹,即便是异能者,现在也饿的没力气了。
这个情况要怎么说呢?比如:现在的张振东,就相当于是一辆货车,运载量虽然惊人,可是油耗也大。
他身上的每一个细胞,每一个器官,每一根骨头,消耗的能量都是常人的几十倍!
如果真饿久了,他就需要用罡气去补充体能。
等罡气再耗尽,他同样会有脱力、昏迷、甚至有饿死的危险。
而张振东又太过谨慎,生怕自己食量惊人也会成为惊世骇俗的一件事情,所以当作外人的面,根本就不敢多吃。
这不,趁着眼下的光线不好,龚晓平总是悄悄给他夹菜。
夹的还是高能量的牛肉、猪肉……
“有个姐姐关心,倒也挺好啊。”张振东心里美滋滋的,顿时把龚晓平视作“姐姐”了。
不过吃完饭之后,又是无休止的忙碌。
上游的水坝坏了,现在的河水仍旧在肆虐,泄洪闸根本没法修理。而各方面的工作人员害怕恢复好的电线又会被冲毁,所以到目前为止,偌大的飞鱼镇还是没有通电。很多救灾的人做的都只是疏通河流,抢救被困灾民的工作。
也就是因为如此,中医的贡献就凸显出来了。
因为很多高科技的西医医疗器材都没法使用。所以以年丰齐和张振东为首的中医,就组成了一个特别的单位,专门应付各种复杂的伤情!
西医傻眼、速手无策的伤者,都被送到了张振东和年丰齐他们这里。
所以这个时候,张振东的名声,居然不经意的就在这汉中之地流传开了!
原本他只是西南那一带的神医,虽然全国出名,可是关注他的人并不多,相信他的人也不是很多。因为华夏的老百姓一般都不关心网络、新闻上的信息的……可是现在,经过灾民们的宣传,“张神医”成了飞鱼镇数万百姓念叨的最多的名字。
什么叫眼见为实?这就是啊!明明都要死的人,医生已经建议家属在死亡通知书上签字了。可是张振东一出手,不用多久,那人就活过来了!
百姓不得不服!
同行不得不服!
年丰齐更是对张振东佩服的五体投地!
他本以为自己的针灸术,已经到了天下第一针不出,他就是第一针的地步。
可是目睹了张振东的针灸,他忽然有些自行惭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