唤了一声,不见丫鬟进来服侍,纪云开眉头微皱,却没有说什么,就着铜盆里的水洗了把脸,便将水端了出去,可是……
一出门,纪云开就被眼前的景象吓到了。
“哐当……”水盆落地,水溅了自己一身,纪云开也没有动:“这是怎么了?”
她好好的院子,怎么变成这样了?
昨天才开花的月季,今早开的牡丹,前天开的菊花,还有几盆万年青,怎么全死了?
这是死神过境?
正在屋内照顾侍书和入画的暖冬、司棋听到声音,立刻跑了出来,见到纪云开站在院子,两女讷讷的开口:“王,王妃。”
她们没有想到王妃这么早就醒来了,本想等入画和侍书稍好些,就把院子里的花草清干净的,没想到还是让王妃看到了。
“这是怎么一回事?”纪云开大至能猜到怎么一回事,但有些事她只能装不懂。
“这,这……”司棋吱吱唔唔,不敢言语,纪云开也不意外,视线落到暖冬身上。
身为她的丫鬟,是不是要所有表现呢?
暖冬知道早晚有这么一天,心里暗叹了口气,面上却沉稳的道:“回王妃的话,是王爷,王爷来过了,这些花草便死了。”
她记得,她是王妃的丫鬟,她只能忠于王妃。
“王爷来过是什么意思?”纪云开眼中闪过一丝满意之色。
不管暖冬出于何目的,将这件事告诉她,她都很满意。
她知道暖冬不会是她的人,不会一直忠于她,可在暖冬没有背叛前,暖冬绝对是她身边最好用的人。哪怕只是为了取得她的信任,暖冬也会卖命为她办事,倾尽全力取得她的信任……]
纪云开睡觉时不喜欢有人守着,屋内除了躺在床上,睡得香甜的纪云开外,再无第二人。
萧九安一身煞气的走进来,可在看到床上睡得安稳的纪云开后,周身的煞气不由自主得收敛了起来,脚步也放缓了许多。
走到床边,萧九安居高临下的打量着纪云开,浅色的眸子深沉的可怕:“蠢女人,总有一天你会被自己蠢死,不就是一块凤佩吗?值得你拿命去拼吗?”
“蠢得把自己的弱点暴露出来,让人知晓你在乎什么,你还有活路吗?你不知你越是如此,本王越是不会把凤佩给你吗?”好巧不巧,萧九安所站的位置,正好帮纪云开挡住了屋外的光。
“看你的样子,应该死不了。”不知是睡得正香甜的原因,还是管事夸大其辞,在萧九安看来,纪云开的脸色虽然难看,但不至于到要命的地步。
没有一丝不舍,萧九安转身就走,当然他不会记得帮纪云开把门关上……
萧九安回来时,管事仍旧跪在地上,看样子没有人帮忙,怕是起不来了。
萧九安没有过问,只冷冷的下令:“把王妃病重的消息传出去,再命人悄悄去买南疆的蛇,越毒越好。”那个女人不是爱吃蛇吗?
他就让她吃到吐,吃到以后看到蛇,都不想再吃了。
“是,王爷!”管事虽然身子动不了,可脑子却能动,心中暗道:莫非南疆的毒蛇,真有大补的效果?
“你可以滚了!”交待完该交待的事,萧九安打了个响起,让暗卫把管事抬出去。
屋内杵了一个碍眼的人,他还怎么办公?
暗卫动作迅速的把管事带了出去,随后又折了回来:“王爷,南疆的使臣已到,他言明药草三天后送达京城,他们要求先见一眼三皇子,确保他无事才能保证交易继续。”
“只有死人,问他们见不见!”萧九安身上的煞气已经收了起来,但身上的寒气却比平时重了许多,哪怕暗卫常年跟萧九安呆在一起,一时半刻也受不了。
可是,南疆的事又不等,他只能硬着头皮继续禀报:“王爷,南泽宇提出要娶郡主为妃,会以南疆王妃的礼俗娶郡主过门,并许诺与天启结百年之好。”
不得不说南泽宇对十庆郡主真得是真爱,明知十庆郡主不能生育,被他们王爷所弃,仍旧要娶十庆郡主,并许下百年之约。
“哼,他许的承诺算数吗?”南疆各大毒宗并立,就连南疆王也不敢说这话,南泽宇凭什么说这话?而他又凭什么要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