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云开强忍着恶心,怒视皇上:“皇上,你是帝王你自是不怕被人说,可我不一样,我一个女人背不起骂名。你要执意把我留在宫中,我就一头撞死给你看。”
“死?你这样的女人,舍得死吗?”真要死,当时毁了容就会死,他下旨命她嫁给萧九安,她就会寻死。
当初都没有寻死,现在又怎么会寻死。
“皇上可以试一试。”纪云开抬起左手,露面左手腕蜈蚣一样的伤疤,无声的告诉皇上,她纪云开真的会寻死。
“你……”皇上气怒,用力捏住纪云开的下巴,随即猛力一甩。
纪云开早有防备,但是……
她仍旧如皇上所愿,被甩的趴倒在地上。
是男人都好面子,尤其是皇上这个男人,尤其好面子。他要知道自己奋力一甩,却奈何不了一个女人,铁定会气死。
为了皇上的面子,她只能委屈自己了。
趴在在上的纪云开看似摔得狼狈,实则不伤筋不动骨。然,就算是如此,纪云开仍旧皱紧眉头,缓了缓才爬起来,起来的时候身子还晃了晃……
做戏做全套,这个时候她不介意示弱好满足皇上的虚荣心。
纪云开摇摇晃晃站好,无视皇上的黑脸,福了福身,一脸坚定地道:“皇上,没有别的事,臣妇告退了。”
她,是无论如何都不会呆在皇宫的。
皇上真要逼她,她不介意鱼死网破!
她纪云开,从来都不是好欺负的……]
燕北王有非正式场合,见帝王不跪的特权,身为燕北王妃,纪云开自然也有这个权利。只是先前几任燕北王妃都不会这么较真,都会乖乖行礼,唯有纪云开死咬着这个礼不放。
皇上知道拿此事敲打纪云开,不仅没有胜算,反倒会落得一个欺凌燕北王府家眷的名声,只能丢了个冷刀子给纪云开,厉声问道:“纪云开,萧九安去哪了?”
他的人,居然一点风声也没有听到,萧九安简直可怕,而这样的人不除,他着实难安。
“去玉峰山给我取水了。”谎话说多了就成真了,纪云开都快要相信她说的是真的。
“不可能,萧九安那人怎么可能会为你去取水,你当自己是什么东西。”皇上压根不相信纪云开的话,或者说有眼睛的人都不会相信纪云开的话。
萧九安是什么人?
那样一个男人绝不会沉溺于温柔乡,那样一个男人就是把一个女人宠上了天,也不可能为她丢下一切,千里奔波。
萧九安是活在名利场上的男人,不是活在女人堆里的男人。
“我是燕北王妃,是他的妻子,他帮我去取个水怎么了?”纪云开说的理直气壮,就好像事情真是这样一般。
“你有什么证据,证明他是去玉峰山了?朕怀疑他私自回燕北了。”萧九安奉旨进京,无旨自然不得离京,先前去黑石山也是皇上同意的。
“皇上又有什么证据,证明我家王爷不是去玉峰山了?”皇上要有证据,就不是召她进宫,而且直接让侍卫押她进宫了。
皇上这人心胸狭隘,权利欲重,对人赶尽杀绝又虚伪好名,这人要是能拿到萧九安回燕北的证据,绝对会召告天下,然后“名正言顺”的拿人。
要知道,现在天启的百姓还不知北辰对燕北发兵了,要是让皇上拿到萧九安回燕北的消息,萧九安就是罪臣。
“你……这女人,恬不知耻,强词夺理。”不知为何,听到纪云开一再维护萧九安,皇上心里就很不是滋味,尤其是……
想到她面具下,那张绝色的容颜,皇上心里更是难受。
这个女人,本该是她的,这个女人,本该维护他的。就算这个女人不能为后也可以为妃,乖乖地呆在后宫求他宠幸,而不是像现在这般,站在殿中与他对峙。
第一次,皇上后悔了,后悔把纪云开指给萧九安。他就应该把纪云开纳进宫,左右就是一个女人罢了,喜欢他便宠着,不喜欢丢在一旁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