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远想笑,笑自己的蠢,笑自己的傻。
他居然天真的还想要从皇上口中要一个答案。
“你在说什么,朕听不明白。”皇上知道黎远知道了一些,但是……
当年的事早已没有证据,只要他不承认,黎远肯定会动摇。
“我为皇室卖了二十年的命,我只想问皇上你一句,当年的事,皇室有没有插手?”当年的事人证、物证俱已消失。虽有魔教教主那张脸为证,但黎远也不敢保证魔教教主有没有骗他。
“没有。”皇上毫不犹豫的开口,斩钉截铁。
黎远却没有相信他,而是再一次逼问:“皇上,你敢发誓吗?以赵家江山发誓。”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草绳。他现在真的是怕了,也无法相信任何人。
然,黎远终归是要失望的,皇上不可能给他答案。
“放肆,江山社稷之事,怎可轻易发誓。朕是皇帝,朕说没有就是没有。”皇上心里明白,誓言这种东西并不能当真,但是他不敢冒险。
如若黎远要他用性命发誓,他可以毫不犹豫的开口,唯独赵家的江山不行。
他不敢拿赵家的江山冒险,哪怕一丝可能也不行。
“我也算看着皇上你长大的,皇上你在乎什么,我比你还要清楚。不敢拿赵家的江山发誓,皇上你这是心虚了吧。”终于肯定了,黎远却没有想象中的震惊与失望。
他心里早就明白了,只是不肯死心,才非要走这么一趟,非要问这么一句。
“大胆,朕有什么好心虚的,你不过是一个江湖人,朝廷怎么会插手江湖事。黎远,你别被那群江湖人给骗了,你忘了当年那些江湖人是怎么对你的吗?”
皇上知道黎远的软肋,然现在说什么都晚了,黎远已经认定了天启皇室是他的敌人,而对待敌人,黎远从来不会手软……]
因这突如其来的混乱,萧九安和纪云开也没法走了。
两人无奈的转身,萧九安看着慌乱的众人和死伤惨重的侍卫,半点没有上前帮忙的意思,站在殿中冷眼看侍卫与黑衣人博杀。
黑衣人战斗力十分强,但侍卫在人数上占了优势,很快黑衣人就失了先前的优势,陷入侍卫的包围中。
“这人的招式,怎么看着眼熟?”萧九安站在殿前,离皇上很远,黑衣人被侍卫包围在中间,萧九安只能偶尔看到一两眼。
但这一两眼,对萧九安来说足够了。
“眼熟?你曾经交过手?”纪云开特意压低了声音,免得让人听到。
要让人知道萧九安与刺客相熟,可就是有嘴也说不清楚了。
纪云开一提醒,萧九安立刻想了起来:“这人的招式有点像魔教教主。”
他先前在黑石山与魔教教主交过手。
“他不是死了吗?”纪云开扭头看着萧九安。
萧九安看着前方,摇了摇头:“只是下落不明罢了,这种人……怎么可能那么容易死。”
“既然没死,他不躲不起将魔教的势力收拢,跑来刺杀皇上干吗?”虽说他们剿了魔教的老巢,但魔教又不是只有一个老巢。
魔教的势力遍布江湖,哪里是那么容易清除的,萧九安在黑石山的举动,顶多是狠狠地打了魔教的脸,让魔教损失惨重罢了,只要给魔教十几年的时间,魔教教主完全可以卷土重来。
“没那么容易……魔教大部分都是朝廷的人,魔教教主根本不敢暴露自己活着的消息。”萧九安的声音也压得很低。
毕竟,这话不是什么人都能听的。
好在,这个时候众人的注意力,都放在刺客身上,在座的文武大臣早早就站了起来,躲在角落,像萧九安和纪云开这样明晃晃的站在大殿的人,真的没有……
“刺杀皇上是下下之策,他一个人根本不可能突破重重包围,杀了皇帝。”魔教教主的武功高强,但双拳难敌四手,面对杀不尽的侍卫,魔教教主再厉害也会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