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晒一些就行了。小渔村大的很,海水亦是取之不尽,只要有人就不会缺盐。”只是早晚而已,而现在的他不急。
他还要去北辰,等到他从北辰回来,他相信他手上的盐足够按死云家。
“你决定就好。”云家于纪云开而言,只是一个知道名字的陌生家族,她真的没有办法关心。
与其把时间浪费在云家身上,她还不如琢磨,她要不要去一趟纪家,看望生病险些中风的纪大人呢?
纪云开还在犹豫,纪家的下人就直接上门了,说他们家老爷病重,想要见一见纪云开。
不仅如此,纪家还弄得特别声势浩大,生怕别人不知道纪云开没有去看望病重的父亲一样。
“好吧,这下不用想了。”纪云开听到暖冬的禀报,不由得笑了。
笑得嘲讽。
王爷心知纪云开不痛快,握住她的手:“不想去就别去。”纪大人那病是个什么情况,他还不知道吗?
纪大人这么装病,就不怕真病吗?
云家,可不是什么良善的人家,纪夫人也不是什么良善的人。
“去,我为什么不去?亲生父亲病重,我怎么能不去。”纪云开真的生气了,纪家这行为叫她心生厌恶,也抹掉了她对纪家的最后一丝不舍。
从始至终都是纪家对不起她,她就是看纪家再不顺眼,也不曾报复过纪家,她对纪家真的是仁之义近。
结果纪家是怎么回报她的?
在京城局势不明之际,纪家站在外人那边,对付她这个纪家女,给她冠上一顶不孝的罪名……]
云家的生意涉及面极广,凡是能赚钱的生意云家都做,但就算云家的生意做得再大,盐和丝绸仍旧占了大头,甚至云家近八成收入,都是盐和丝绸带来的。
丝绸这个生意,王爷短时间内是没有办法插手的。江南那地方才有养蚕的农户,江南那地方才有织丝的高手,而江南的丝绸生意,早已被云扬伍胡四大豪族给瓜分了,不说外人就是江南其他商人也无插足。
王爷唯一能动手的,就只有盐。
“萧少戎已经让人在小渔村,按你的要求建了晒盐池。等到天气回暖,就可以开始晒盐,如果真按你说的,能晒出海盐来,云家的生意将会大大受挫。”王爷这人一向小心眼,就算先前他没有弄倒云家的打算,现在他也有了。
云家居然想拿纪云开的身份做把柄要挟纪云开,简直是没有脑子。
“其实没有必要对云家出手,我不在乎云家,云家也不敢对我怎么样。”纪云开拎起茶壶,给王爷加了一杯水,转身又给自己倒了一杯果茶。
偷得浮生半日闲,王爷今天不用外出,也没有公务要处理,便陪她在外面晒太阳,顺便赏赏燕北王府的景。
当然,赏景的只有纪云开,王爷的眼中只有美人。
“云家往你身上泼脏水,你能忍,本王不能忍。既然云家做事不讲究,本王也没有必要对他们客气。”云大少什么时候送他那个不省心的妹妹回去不可以?非要一出燕北王府出去,就把人送走,还闹得那么大。
要说,云大少不是故意拖燕北王府下水,引人往纪云开身上想,他都不信。
一个商户人家的儿子,居然在他面前玩心眼,简直是嫌命长了。
云家算个什么?
除了银子什么也没有的人家,真不知道云大少有什么底气,居然敢往燕北王府身上泼脏水。
“旁人会笑话你,欺负一个商户人家。”纪云开将椅子放平,半躺在椅子上。
这种躺椅,很早的时候她跟暖冬提过一句,这一次王府重建,老管家就叫工匠打了一批这样的椅子,每个亭子放两个,方便她休息的时候用。
看到王府成堆城堆的花,看到随处可见的躺椅,纪云开忍不住感慨一句:权利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