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梨还在沉睡中,她下意识握了一下手心,里边空空如也。她猛然惊醒,坐了起来,昨夜经历的一切仿佛只是一场梦境。
子书是否从未来过?
鸳鸯扣是否是一场梦?
白梨起身,靳褚正好进屋。
他手里拿了一件红色的流云裙,气色十分不错,眉毛都快开心地飞起来,“十七!你快来看,院子里的梨花全部开了!”
白梨稀里糊涂地被他穿上衣服,直接拉着出了宫殿。入眼一片雪白,美不胜收,晨曦之光照耀下来如梦如幻。
靳褚还是那个没心没肺的样子,轻易就能散去白梨心头的阴霾,可她低头,却瞧见他身侧挂着血玉雕刻的鸳鸯扣。
他远不是表面那般,什么都不知道。真是个傻狐狸。
白色逐渐消失在她眼前,好似一场梦境,风吹走她手中的伞,雨水再次模糊了她的眼睛。她盯着白色消失的方向,跌跌撞撞着站起来,一步一步,固执地走过去。
可那个人是神子,不是子书。
两个完全不一样的人。
白梨顿住脚步,跌入一个温暖的怀抱,他用他的大手将她握在掌心,滚烫灼热。
“十七,发生什么事了?”靳褚将她一把抱起来,裹进衣袍里,大步跑进房间,“怎么了,谁欺负你了?你告诉我,我帮你出气……”
白梨伸手抱住他的脖子,紧紧勒住,把冰冷的面颊埋进他温暖的怀抱,“我……做噩梦了,醒来看不到你,以为还在梦中……”靳褚什么也没有问,他将她放到床上,用法术为她换了干净的衣服,严严实实地裹进被子里。他做完这一切,搓着她冰冷的手,安慰着她:“我在这,别害怕。以后我都会陪在你身边,做噩梦了你就抱紧我
,有我在这世上没人欺负得了你……”
白梨用力点头,眼泪还是止不住地流下来,只能将靳褚越抱越紧,“没人欺负我,谁敢欺负我……”
靳褚身上还有酒味,可他的意识还十分清醒。他抬手关上门窗,灭了烛火,放下床帘,合衣躺在白梨身侧将她抱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