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尔逊那尔盖见陆沉云突然出现在白虎舵,有些诧异,交换了一个眼神后,走去向陆沉云施礼,说道:“陆香主,别来无恙啊,您不常来白虎舵,这儿变化大吧。”
陆沉云点头道:“嗯,变化大。二师兄说了白虎舵事无巨细皆有你二人操持,他大可放心。这个又是什么新鲜玩意儿?”陆沉云朝那高耸物件儿扬扬下巴。
那尔盖那尔逊兄弟笑说:“哈哈,陆香主问这个,这是我兄弟二人为湘二爷准备的新婚贺礼,是冰雕。但具体是个什么样式儿,倒也不便透露,还望陆香主宽恕。”
陆沉云笑说:“好说好说,那我也埋个好奇罢了!”接着又说:“这么好个天儿,你俩也不把巾子拉下来透透气?”
那尔盖那尔逊兄弟低头笑说:“陆香主哪里的话,我们这张脸哪里还见得了人呢?”
陆沉云前番知道这二人面目被毁,今日只因心情好,说话没多考量,此时自知失言,忙扯开话题,拉扯几句便借故走了。
丁四正巧赶来,忙拉住陆沉云,说了方才有人自燃之事,陆沉云大惊,便和丁四匆匆赶往雪葬牢。
雪葬牢在玄武舵地下,二人走得急,进楼后只顾说话,不知和什么人撞了个满怀,两人鼻子被碰的吸溜直叫,丁四怒道:“什么人!没头没脑的去奔丧嘛!”
陆沉云定睛一看却是风铃儿和萧冉,风铃儿也揉揉肩膀,说:“呦,陆少侠,现在轻功好成这法儿?刹都刹不住。”
陆沉云见竟是这二人,又惊又喜,只是当下有事,忽然想起什么,赶忙问道:“听说你夫妇二人如今医术相当有造诣?”
风铃儿嘿嘿一笑,只说过奖过奖。
“那好,正有一事请二位一同斟酌。”说完也顾不上寒暄,拉着风铃儿和萧冉也去了雪葬牢。
自燃的尸体前,四人站成一溜。
“我说陆少侠,陆大侠。有朋自远方来,就拉来看死尸?”风铃儿笑道。
陆沉云说:“还笑?岂不见这死法甚是恐怖。”
风铃儿仍是一脸笑意,说:“这我见过啊。”
陆沉云和丁四大惊,风铃儿便将路上所遇商队之事告诉陆沉云和丁四。二人面面相觑。
风铃儿又说:“所以我料定凌云阁必生状况,就快马加鞭过来了。这不一来你就拉我看死尸,一样的死法,这事情当真不是偶然。”陆沉云又问二人有什么见解。
风铃儿想了想,说:“这样,你吩咐下面,给我二人辟上一屋,我俩且研究着去。”
陆沉云又问:“那得需多少时日?”
风铃儿嘿嘿一笑,拍拍陆沉云肩膀,说道:“哎呀呀,陆少侠,这么久不见你还是这么火急火燎。我琢磨琢磨,这么着吧,赶在喝你喜酒前就能有眉目,可成?”
“啥喜酒?”陆沉云心思到还在死尸上。丁四也听了个丈二和尚。
风铃儿拿胳膊肘给陆沉云一拐,笑道:“不和晴鸳姑娘结婚啦?”
“嗨!哪跟哪儿!”陆沉云当下红了脸。自此便安排手下在玄武舵内开辟房屋,供风铃儿和萧冉使用,不在话下。
这日一早,丁四满脸兴奋来到陆沉云屋内,陆沉云问丁四什么事这么高兴。丁四回说唐蕃停战,都护府下来请柬,邀请陆沉云赴都护府与边军诸将共同庆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