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一手抓一人就像鹰捉小鸡一般提着二人衣领在水面上疾步向岸边奔跑。兀木尔惊叹此人轻功了得,但还是想偷摸出暗器,无奈发现自己身子也绵软无力。原是那人将他俩捞出水面时也点中了兀木尔的穴道,兀木尔只能暗暗叫苦。
上岸后,那人将金三煞和兀木尔往地上一扔,顺便解开二人穴道,二人疼的吸溜吸溜直叫。那人撵上去冲着二人又是几脚,嘴里还骂道:“你二人简直饭桶!”
二人虽然吃痛,但觉这声音好熟悉。那人面罩一扯,二人大惊道:“君座……是您!”二人又顾不得疼痛,忙问了好几句,秦少陵很恼火,把两个人的头拍了几下,说:“我为何到此还要跟你俩汇报?啊?”
二人赶忙赔笑,说:“君座息怒,我们并非此意。我们是说您独闯龙潭,却未和我们策应,单怕您有个闪失了。我们哪担待得起。”
秦少陵大怒,却还是压低声音骂道:“你俩若是不会说话了就把嘴缝住!这是说话的地方吗,到处都是凌云阁的流动哨。快走。”
三人蛇行虎伏,避开几处流动哨,来到金三煞和兀木尔假称“那尔逊那尔盖兄弟”后在白虎舵的屋舍内。秦少陵问二人刚才要去哪里,二人如实说了,秦少陵说尚无证据证明萧冉研究沙线虫,你二人就盲目前往,打草惊蛇了如何是好?凌云阁但凡发现蛛丝马迹看你二人还有活路?说完日爹捣娘地大骂一通,二人吓得不出一声。
兀木尔想要扯开话题,便斗胆说道:“那君座您今夜来这里……”
金三煞忙说:“君座怕是来找花奶奶的吧”
秦少陵没回答,只问:“想衣可好?”
金三煞说:“自从青盲城内您扮郎中花奶奶假扮郎中妹妹,又被凌云阁湘云看中,如今接进阁内,天天吃香喝辣,还有人伺候,好得很呢。”
兀木尔听得不对味,看秦少陵也皱着眉头,满脸络腮胡须根根如针,闪烁凶光,忙打断金三煞,说:“你胡说啥!奈何嘴上没个把门的!仔细你的脑袋!”又朝秦少陵说:“君座放心,花奶奶早入了湘云的心,如今正定夺大婚日子呢,待到大婚日子,便可依计举事。”
金三煞冷笑一声,说:“你这话也不见得说的多高明,还入了心,还大婚,描摹的倒风花雪月。哼。”
秦少陵瞪了他二人一眼,二人赶紧噤声。秦少陵坐了一阵儿,开口道:“想衣现在何处?”二人急忙说了,秦少陵问只她一人住?
金三煞说:“是了。凌云阁这些人倒也注重礼法,湘云虽接了她来,却分开住着。”
秦少陵起身要走,刚走到门口,又停下脚步,把个金三煞和兀木尔又吓了一跳,如惊弓之鸟。又加上晚上落道被点,回到屋内衣服也来不及换,浑身又湿又疼,站也不是坐也不是,形态忸怩,滑稽不堪。二人探问:“那君座还有什么吩咐?”
秦少陵竟一屁股又坐回凳子上,说:“私事暂且不急。来,你二人谁来说说,你们的棋,走到哪一步了?说不合适了,该仔细你二人的脑袋才是!”
二人见一下两下又打发不走这尊大神,只好娓娓道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