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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德,莫里亚蒂会拿地面上的城市来和我作赌。”福尔摩斯亢奋地说,“也许是爆炸,或是毒气,或是命案。听!那是直升机飞过来的声音。也说不准会有一艘潜水艇,或是一辆车从天而降,把城市广场砸成碎片。他不在乎这些,他不在乎普通人的死亡!我们得快点。”
“别说胡话了,夏洛克。”奥德莉揉着额头说,“我真担心你还没到终点就倒在路上——我刚刚还以为你已经清醒了呢。顺便一说,我叫奥德莉。不是奥利,奥德或者奥蒂。”
“我想我现在确实不太清醒,哈德森太太。”夏洛克严肃地说,“这种致幻剂让我失去对现实的确切感知,我能感觉到巨量的信息在这个环境中。我的眼睛能分辨出从前看不见的颜色。我能闻到空气在说话。我能听见莫里亚蒂用各种方式无声地对我宣战。我能看见,他在这里走过,他抚摸了这面墙壁,他回头看向我们……我能看见这一切。”
"我不认为这是什么好消息,夏洛克。"奥德莉皱着眉头说道,"这只能证明你的神智正在逐渐模糊。这对我们非常不利,你的身体已经无法控制自己,如果再被催眠的话你很可能无法分清楚现实与幻觉的区别。”
“莫里亚蒂想摧毁我。”夏洛克低语道,“但为什么在这里?是什么让他离开伦敦?为什么是九头蛇?你对九头蛇了解多少,班纳?”
“班纳博士还没醒呢,夏洛克。”奥德莉头痛地说,此时班纳博士正漂浮在他们身后,身上可怜巴巴地套着一件夏洛克的风衣,“据我们的了解,九头蛇是二战时隶属于纳‘粹德国的势力,在逼迫神盾局解体之后开始争夺世界统治权——我以为你知道这些。”
“不,事实绝非如此,班纳!”夏洛克高声说道,突然提高的声音在空荡的走廊里产生阵阵回响,“或者说,不仅仅如此!看到上面那些尸体了吗?时间跨越千年,不变的只有九头蛇标志而已。”
奥德莉皱起眉头:“你是说九头蛇的势力比我们所知更为庞大。”
“也许吧。”夏洛克的声音又陡然低了下来,“很显然现在他们只能在阴沟里追忆过去的荣光了。你听说过杜鹃会占领那些可怜小鸟的巢穴下蛋吗?”
“……我可不希望黎明城的下面留着一个人人觊觎的鸟巢。”奥德莉轻声说道,他们转过一扇大开的金属门,在一间宽敞的地下大厅中,有人正在等着他们。
“嗨!”一个美艳的女人举起手中的酒杯,向奥德莉和夏洛克打了个招呼,她裹在一袭绿色的制服里,“你好,奥德莉,还记得我吗?”
“萨尔基相医生。”奥德莉顿了顿,漠然地开口,“也许我应该换一个称呼,你觉得呢?”
“呵呵,你比你的那些复联同僚可懂礼貌多了。”奥菲利亚·萨尔基相,九头蛇的“蝰蛇”笑道,“你可以叫我九头蛇夫人,甜心。但今天的主角可不是你呢,是吧,夏洛克先生?”
“我想我需要更清醒一些才能回答,夫人。”夏洛克冷淡地说,他伸出右臂做了一个“stop”的手势,“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希望你能让我见见我的朋友。”
“谁?华生?”奥德莉转过头不可置信地说,“你是说……”
“真是什么都逃不过你的眼睛,亲爱的。”蝰蛇朝他们抛了个飞吻,拍了拍手。几个沉默的黑衣人无声地走进房间,搬来三把扶手椅。
它们被并排安放在一起,而此刻昏沉地被束缚在上面的,是三个奥德莉绝不愿意看见出现在此处的人。
“华生、露易丝和查理……”奥德莉咬紧牙关,她感觉到自己的怒火被点燃了,“你们到底想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