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白了他一眼,笑着说:老叔你别听他胡说,这家伙嘴里没一点儿正经的,首都来的,那边的小青年什么样,电视上你应该见过吧。
老齐子嘿嘿笑着道:老叔我早就听出来了,这是你小舅子吧?你小子还真有点儿本事,居然把首都的姑娘都骗回来了,跟你老子有一拼。
我爸?
我有点儿奇怪,为什么每次跟他聊天,他总会提到我爸啊?
如果这要是在以前或许我肯定不信,现在却不一样了,当我知道我爸的本事以后,我感觉他身上肯定有许多故事,就好比我爷爷,死了那么多年,我才知道他居然有个那么响当当的名头,南剪刀!
那我爸呢?他不是叫人屠吗?什么叫人屠?杀一人是为贼,杀十人是为匪,杀百人是为雄,杀的百万方为雄中雄。而所谓雄中雄,才能有资格称为人屠!
古今能称为人屠者其实没几个人,曹操勉强算一个,黄巢算一个,然后就只有成吉思汗跟希特勒了。
而以上这些人在历史上无不是恶魔刽子手的代名词。
我爸也就五十岁不到的年纪,这个年纪的人,在当下,如何能被人成为人屠?
这一点,我是我心里一个非常大的疑惑,可惜似乎并没有人能给我解释,就连腹黑女都不清楚。
或许,就是别人给他取的一个混号吧,我有时候,就是这样安慰自己,才让自己不会特意的去钻牛角尖。
阿凤抽完烟,在旁边嗑瓜子喝茶,我开口问老齐子:老叔,你知道我爸有啥外号不?
老齐子楞了一下,伸手点了点我,嘿嘿笑着道:你小子猫着什么坏心思,哪有当儿子的打听自己老子外号的。
我赶紧摆手道:我不是这个意思,就是总是听你提到他,所以有些好奇的。
他说跟你开玩笑的,你爸啊,我跟他很小的时候就认识,小时候总喜欢害病,我家老头子是老中医,你爷爷就经常把他领我家来抓药调理身子,不过我家老头子不让我跟他一起玩,我俩私下就偷偷的出去玩,因为这事儿我没少挨老头子打,唉,那时候我管他叫捣蛋片子,这是跟你爷爷叫的。想一想这一晃几十年就过去了,真快啊。
阿凤在旁边嘿嘿直笑。
我也忍俊不禁的笑了笑道:没想到你跟我爸关系这么好呢,那他就这么一个外号?
老齐子摆手道:当然不是,后来我俩都念书了,我成绩好,你爸不爱学,就喜欢鼓捣家里的剪刀啊啥的,你爷爷当时不是叫老剪刀嘛,我们就管他叫小剪刀。
我哦了一声,点了点头,心里多少有点儿失望,不过想想也是,人屠这样的外号,听起来并不太可能是他这些个发小叫出来的,而很有可能就是他跟我爷爷出门卖剪刀的那段时间。
于是我又跟他询问了我爸当时跟我爷爷出门卖剪刀的事儿。
老齐子回忆了番,道:好像是初中的时候,你爸成绩不咋地,没少让你爷爷操心,后来有一天你爷爷来学校把他领走了,走了好几年,等我再次见到他的时候,我都结婚了,他还来我家喝喜酒呢,你说他来就来吧,别带东西啊,当时差点儿把我家老爷子给气成脑血栓。
说到这儿,我跟阿凤俩都有些好奇,老齐子故作悬念的停了一下,给我两再次递了根烟,点上后,他深吸了口烟道:你俩怕是想都想不到他当时给我送的啥礼。
阿凤忍不住道:大叔你就别卖关子了,不会是给你送个女人吧?
老齐子哎了一声,道:你小子说的有点儿近乎了,可要是真送个女人来了吧,你婶子可不得把我给活生生的给撕扒了啊。你爸那家伙当时给我给我送了个纸人来,倒确实是个女的。
啊?!
我跟阿凤俩当时就惊呼了出来:不会吧?
老齐子无奈的摆手道:这茬当时我家老爷子可是记了一辈子了,好在咱家除了生大儿的那次外,也没出啥大意外的。只不过奇怪的是,我家老爷子临走前那会儿一直叮嘱我,让我一定要记得你们家的好,这话我一直没忘,可也一直没整明白,老爷子说的好是指哪一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