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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谁?为什么要我去你家?”钱三多问了一句,来人嘿嘿一笑:“我们是吴起镇先生公会的人,你既然是医生,也算是先生,就必须去一趟,有事跟你商量,你要是不去,那也好,你恐怕就没有什么机会了”。
钱三多一愣:“先生公会?那是什么鬼?”来人说道:“就是吴起镇所有的看病的先生,都要加入的一个组织,你是外地人,不懂规矩,我们也不怪你,可是,今天我来请你去,你必须去一趟,走吧?难道还要会长亲自来?”
几个女医生是从县城来的,自然是见过世面的人,也不会怕一些乡镇的什么痞子之类,以为这人是一个痞子头,就对钱三多说道:“钱医生,别去,怕什么,我们报警就是,什么狗屁的先生公会,就是一些神棍罢了”。
钱三多却有不同的意见,既然人家来请了,那就要去一趟,比上一次把自己的摊位砸了,好客气的多了。入乡随俗,这人是打不服的,尤其是落后的地方,越是这样,有些人还是很彪悍的,需要一些策略才是。
“你们好好坐诊看病,我去去就来,走吧?”那人一看,钱三多愿意去,不禁露出一丝得意的笑容,趾高气扬的走在了前面。钱三多跟着,不一会来到了镇边上一座别墅的跟前。“进去吧,这是我们会长的家,会长等你”。
钱三多走了进去,大厅之内有20多个人,其中一个坐在中堂之上的太师椅上,一动不动。见钱三多来了,就哼了一声。“你是钱不多吧,来了就坐下吧”,钱三多一看,20多个人都在北面,按照农村的风俗,那是上首。
而空椅子只有一张,却是在南面,这既是下首,按照风俗,这是晚辈坐的地方。钱三多明白了,这是给自己一个下马威。钱三多笑笑,没有说话,一下子就坐了下去。“哗啦”一声,这张椅子就稀巴烂了,被钱三多一屁股坐坏了。
上面的那个人也是一愣,对身边的一个人说道:“苟三,再拿把椅子来”。那个叫苟三的,又拿来一把椅子,却是很结实的枣木的。钱三多自然识货,还是不懂声色的坐了下去。“哗啦”又是一声,椅子又破碎了。
所有的人都明白了,钱三多是故意的,也都知道了,钱三多的功夫不弱,也不是好欺负的。坐在最上面的那个人,神情就变了。“钱先生,请上坐”,随即把身边的一个椅子腾出来,显然是第二把交椅,钱三多笑笑,坐下了。
这次,钱三多没有运劲,好好的坐下了。“请问,你怎么称呼?”上首的那人皮笑肉不笑的笑笑:“我叫勾起望,这先生公会的会长”,钱三多笑笑:“勾会长叫我来,是什么意思?”勾起望笑笑,对钱三多有了一些害怕。
“没有别的意思,你开办诊所,只要有卫生局的许可证,这也是合法的,可是,你可能不知道,在青玉县,尤其是吴起镇周边,看病是我们先生的事情,这是多年一来的规矩,就是镇里卫生院,也不敢对我们怎么样”;“可是,你来了之后,不但没有来拜会,还擅自定价,甚至免费看病,这就侵犯了大家的利益,这是我们不容许的,今天来,就是要你给一个说法”。钱三多一听,就觉得可笑,没有想到,几个神棍竟然是这样的嚣张。
“我没有什么说法,我是悬壶济世,治病救人,至于收费不收费,那是我的自由,我不想赚钱,那是我有钱,管你们屁事?”勾起望一听,显然不高兴:“钱不多,话不能这样说,在吴起镇这个地方,我们先生公会还是有势力的”;“别的不说,就是治病救人,也是有几百年的历史,不是你钱不多一句话就能取消的,倒是你,不声不语的来到吴起镇,这是破坏了多年一来的平衡,今天你要是不说个理由,别看你有些功夫,我们公会的人,也不是好惹的”。
勾起望身手一拍,桌子的一角,竟然断裂,钱三多也是一愣。看来此人也是有些功夫,看那张桌子是实木的,一掌就拍碎一个角,功力自是不低,钱三多倒也没有小看勾起望。不过,要钱三多低头,也是不可能的事情。
钱三多就把那块碎木头拾起来,拿在手里,随意的一搓,碎木头就成了粉末,所有的人,都傻眼了。但是,勾起望还是不甘心,觉得自己人多,钱三多就是功夫厉害,也不会,也不敢怎么样。就声厉内荏的说道。
“钱不多,既然你不说,那我就给你定三条规矩,第一:你必须加入公会,每月的会费就是你收入的一半;第二,你不能定价太低,甚至不收费,否则,我们会想办法收回你的行医资格证;第三,也是最重要的,你必须公开你的医术”;“让我们所有的先生会员,都掌握你的那个什么钱氏18针”。钱三多哈哈一笑;“你这三条,我看不好,我是一条都做不到,不过嘛,第三条倒是可以商量,只要你们发誓不再装神弄鬼,我倒是可以把钱氏18针传授给你们”。
勾起望生气了,也就明白,这个外乡人是不肯就范的。就一拍手掌,所有的人立刻闪开,只有钱三多孤立的坐在那里。房顶上就落下一个巨大的铁笼,眼看就把钱三多罩在里面。却是不见了钱三多的人影。
等众人看清楚,铁笼里却是那个叫勾起望的人,而且,所有的人的身上似乎有了一些感觉,有一些淡淡的瘙痒之感,很是轻微,所以,都没有在意。钱三多嘿嘿一笑:“老虎不发威,你们以为是病猫啊,你们听着”;“你们这个所谓的先生公会,只是一个乌合之众,利用迷信坑害百姓不说,竟然威胁于我,也是你们的好日子到头了,我实话告诉你们,你们每一个人,一会就会遭到天谴,你们不是相信鬼神吗?现在应验了,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