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筝馨谷

卢娇大口吃着鸡肉,啃着猪头,咬着甘蔗,离开了饭桌,走到了书房的门口,推开了书房的门,桌案上正坐着卢娇的好姐妹荷叶,卢娇上前对荷叶说:“看什么书啊?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啊!”;荷叶说:“哪有你这般好福气啊!刚才面见了侯爷,我一五一十的都招了。”;卢娇说:“招什么呀!我们本来就是双胞胎,有什么好招的,要杀便杀,要死便杀,不就一个脑袋吗!”;荷叶惋惜的走到了门口,关上了房门,叹息的说:“阿娇,其实,我和你,不是双胞胎,只是长得很像而已。”;卢娇说:“怎么可能,我们从小都在一起,身上的衣服都是一样的,就连脖子上的挂件,也是你一半,我一半的,再说了,我们俩又是长得那么的相同,你说什么胡话呢!你吓晕了吧!”;荷叶说:“没有啦,在侯爷府里还是挺好的,只是想到了一些事情而已。”;卢娇说:“那我们不还是好姐妹吗?一定是那个狗样的侯爷,教你说这种鬼都不相信的话,这是挑拨离间啊,你千万不要被他的花言巧语给骗了呀,荷叶……”;荷叶说:“唉,没有啦!只是事到如今,有些话,不得不说了呀,你不相信撒泡尿照照自己的屁股,你屁股上有一颗天生的酒痣,这颗酒痣是你父亲,小时候为你点上的。”;卢娇说:“啊,酒痣,我洗澡从来不看自己的屁股,你等一下啊,我去瞧一瞧!”;荷叶说:“嗯,就在那边的屏风后面吧!那里有一面镜子。”;卢娇到屏风后面拿镜子一看,果真照到了一颗赤红色的映子,放下了铜镜,慢悠悠的走了出来,笑着说:“还真有一颗映子,赤红的,在左边。”;荷叶说:“对呀,那就是你父亲为你点上的酒痣啊!现在你相信了吧!”;卢娇说:“相信什么呀,不就一个映子,能代表什么!”;荷叶说:“映子代表不了什么,只是我和你的命,是上天注定的啊!注定我和你要成为仇人。”;卢娇说:“等一下,映子和仇人,又有什么关系呀,我们可是从小的发友啊!荷叶,你醒醒呀,是不是中邪了呀!”;荷叶说:“才没有呢,你离我远点,我再也不想看到你。”;卢娇呆在了那里,说不出话来,但心里还是很难过,一直拉着荷叶的手说:“我们不要再待在这里了,我们逃出去吧!”;荷叶说:“我才不跟你走呢,做你的郡主去吧!我只想在这里待着。”;卢娇说:“我什么时候说过要做侯爷的女儿呀!”;荷叶说:“这是不争的事实,以后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卢娇说:“好啊!做他的女儿,也不是一件坏事,我干嘛要不高兴啊!这么多年的姐妹,你是骗不了我的,你等着,我马上帮你报仇。”;卢娇气冲冲的朝大堂走去,大堂门口正气临人,两个将军拦住了小姐,卢娇说:“谁敢拦我,我可是迎侯爷的女儿,给我让开。”;两卫将军恭敬的说:“小姐,此处乃老爷休息的地方,任何人都不准靠近。”;卢娇说:“就连他的女儿都不行!”;其中一个将军为难的说:“小姐,你就不要再为难在下了,孰难从命呀,还是回房间去吧!”;卢娇大吼一声:“里面的人听着,本小姐要见里面的人,再不出来,我可就要闯了啊!”;将军上前捂住了小姐的嘴巴,试图想要赶走卢娇,卢娇趁将军没注意又是大吼一声:“非礼呀!”;迎侯爷站在了堂前,顺着台阶一步一步的走了过来,轻叹的说:“什么事呀,大惊小怪的。”;将军低头说:“侯爷,小姐要硬闯大堂,属下才会无礼。”;迎侯爷说:“下去吧,以后她想进来就进来吧!”;将军说:“是,属下告退!”;卢娇说:“嗑,侯爷,哦,爹,我问你一件事啊,你怎么对我这么好啊!”;侯爷说:“这还用问呀,你是我女儿吗,我当然得对你好了呀!”;卢娇说:“爹,即然对女儿好,为什么只收一个女儿呀!我还想再要一个妹妹,一个人多孤单啊!”;迎侯爷说:“啊,我还没有考虑这方面的问题呀!”;卢娇说:“我的意思是说,可不可以把荷叶也当成你的女儿呀!”;迎侯爷说:“荷叶,就是那个书房里的荷叶!”;卢娇说:“对对对,就是她,她从小和我一起长大,我就是她,她就是我,我和她已经形影不离了。”;迎侯爷说:“据我所知,她可是来杀你的人啊!”;卢娇说:“不会的啦,我不相信她会下的了手,爹,爹爹!”;迎侯爷说:“你怎么突然变得这么听话了呀,我还没作好心里准备,你就已经打扮成大家闺秀了啊!不行。”迎侯爷甩开了卢娇,站在她的对面两拳远的距离,看着卢娇;卢娇说:“我是真心实意叫你爹的,我想通了呀,有个作官的爹,总比没钱的爹好吧!”;迎侯爷说:“好好好,这才是你的本意,小心眼多起来了吗!”;卢娇说:“那你干嘛非要让我做你的女儿呀!”;迎侯爷说:“因为我乐意,我喜欢,可以了吧!”;卢娇说:“你这是无理取闹,我要做你的女儿也可以,你要让荷叶做我的丫环,那些丫环我不喜欢。”;迎侯爷说:“不可以。”;卢娇说:“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你把我们关在这里干嘛呀,哦,你这个老变态狂,还金屋藏娇啊!”;迎侯爷说:“放肆,好歹我也是堂堂一代侯爷,我怎会做出此等肮脏下流之事!再口出狂言,让你回地窖,喝十八缸酒,让你好好醒醒。”;卢娇生气的说:“呵,我才不稀罕做你的女儿呢!看招!”;说完卢娇便一拳朝迎侯爷打去,迎侯爷躲闪不及,挨了一顿打,鼻青脸肿之后,痛哭流泪起来,迎侯爷说:“真是没天理了,哪有小的打老子的,简直反了。”;卢娇快步跑到了书房,拉着荷叶说:“快走吧!你要杀便杀,反正我不杀你。”;荷叶说:“去哪里呀,侯府之大,书城那么大,我们却那么小,能逃到哪里去啊!”;卢娇说:“先逃了再说呀,总比愣在这里好吧!”;荷叶说:“侯爷,对我们还是挺好的呀。”;卢娇说:“你这个看人只看外表的软体动物,一两句花言巧语,就把你哄得要多听话,有多听话,你的气去哪里了呀!”;荷叶说:“我也不想呀,谁叫我长得像女人,你长得像男人呀!”;卢娇说:“少发脾气了,我知道你对我有偏见,想想我们小时候,有这个必要吗!”;荷叶说:“要我跟你走也行,你以后做我的妹妹,我做你的姐姐。”;卢娇说:“随你的便啦!”;卢娇拉着荷叶跳上了高楼,飞檐走壁般的功夫跳到了贸易街,迎侯爷在贸易街早就做好了准备,一下子就把这两个黄毛丫头带回了府邸。迎侯爷对着卢娇说:“怎么这么任性啊!好不容易父女团聚,又要离家出走,你们说我这个做爹的容易吗!”;卢娇说:“本小姐,想去哪里,就去哪里,你管不着了。”;迎侯爷说:“好啊,才几天的功夫就把屁股养肥了,真是不打不成气候了呀!”;卢娇说:“老流氓,非要让我做你的女儿,一副老不正经的样子,看了就恶心。”;荷叶拉着卢娇说:“不要这么对侯爷说话,吃力不讨好的。”;迎侯爷大笑道:“好呀,臭不要脸的,又玩起双簧来啦!自已的女儿不认自己也罢,居然还帮着外人打老爹,哦,不,是杀老爹,简直是无法无天了呀!呀呀呀!”;卢娇说:“谁叫你这么无赖啊!你又没证据,证据我是你的女儿。”;迎侯爷说:“好呀,你要证据是不是,证据就是我说了算,你丫的只有做奴婢的料。”;卢娇说:“反正落在你手里也无话可说,要是我娘在的话,一定活剐了你。”;迎侯爷说:“你还敢提你娘,真是一个包子铺里出来的,狗吃了还打滚。”;卢娇说:“你,气死我也!气死我也!”;荷叶说:“小姐只是一时心急才会冲撞侯爷,侯爷为何要刁难我们小女子。”;迎侯爷说:“好啊,你还敢说,都是你害的,真是物以类聚。”;荷叶说:“对呀,我不是你女儿,你就说我差,她是你女儿,你就袒护她,这分明就是公报私仇。”;卢娇说:“对,我要告你公报私仇,就算是天涯海角,海枯石烂,天崩地裂,做鬼也不放过你。”;迎侯爷说:“你去告啊,告到玉皇大帝那里,老子也是你老子。”;荷叶说:“不要怕他,他是一个虎假狐威的人,看上去道貌岸然,实际上是个空油瓶,只知道欺负我们这些弱女子,开什么玩笑。”;卢娇说:“想怎么招就怎么招吧,我们全招了!不就一个死吗!”;迎侯爷说:“好好好!到嘴的鸭子又飞了,你们不相信我是吧,我今天放了你们,明天照样再捉回来。”;卢娇高兴的站了起来,大叫说:“好呀,我们自由了,君子一言四马难追。”;说完拉起了荷叶,迎侯爷说:“大丈夫敢作敢当。”;卢娇拉着荷叶离开了迎侯爷府,背后的将军说:“侯爷,就这样让小姐走了。”;侯爷说:“我自有安排,让她们去吧!”。卢娇和荷叶回到了红叶庄,红叶庄里还是和往常一样的热闹,邻居家的四姨见卢娇回来了,大叫一声:“乔公,乔公,卢娇荷叶回来了。”;乔公从门栏里出来,见到了卢娇和荷叶,拉着两人的手回到了屋子里,泡了两杯紫茶,乔公说:“你俩这一去,可把我这把老骨头吓死了,这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怎么跟你娘交代呀。”;卢娇说:“爹,放心吧,我这么聪明,不会有生命危险的啦!”;荷叶说:“得了吧,少拿我爹说事,她差点就做了迎侯爷家的千金了。”;乔公说:“哦,竟有这等好事,难道是迎侯爷看上我家的卢娇了,想要纳个小妾。”;荷叶说:“才不是呢,是迎侯爷家的公子哥看上我家的卢娇了,想来个金屋藏娇。”;乔公说:“哦,据我所知,迎侯可是没有子嗣的人呀,怎么又多出一个公子哥了。”;荷叶说:“我猜呀,一定就是那个大将军永乐,一定是他向侯爷求亲,所以才来了个借花献佛。”;乔公说:“大将军永乐,这可是个厉害的人物呀,要是能杀掉大将军,我的报仇计划,也算是成功了一大半呢!”;卢娇说:“啊爹,放心,我才不做什么狗屁郡子呐,我只是花了一点小心眼,使出了美人计,才成功的骗过了那个淫贼。”;乔公说:“好呀,还是我娃本事好,大难不死,以后必成大器呀!”;卢娇和荷叶异口同声的说:“阿爹在上,请受女儿一拜。”;乔公大笑说:“好好好!请起,请起。”;乔公接着说:“今天,你们俩能回到红叶庄,真是托了菩萨保佑啊!我要给你们大摆酒席,为我儿凯玄归来,卢娇你先出去一下吧,我有话要单独跟荷叶说”;卢娇说:“是,阿爹。”;说完卢娇出门,关上了房门,踢着小石子,走在去红叶河的路上,突然一阵阴风而起,卢娇被鬼魂附体,两眼发出鬼魅般的绿瞳,又一阵凉风而起,柳叶落在她的肩膀上,卢娇夹起那片柳叶,柳叶变成了枯黄,枯黄的柳叶飘到了河里,沉入了河底,河底清澈见底。到了晚上,大摆酒席的乔公接二连三的干杯,热闹的气氛更是铺天盖地,荷叶待在一旁,死死的盯着卢娇,不到一会儿的功夫,红叶庄的人全都醉过去了,卢娇也醉过去了,就在这时,乔公和荷叶站了起来,乔公抬头,荷叶抬脚,把卢娇扔进了红叶河里,卢娇顺着河,漂到了二石头,被一块石头撞醒了,迷迷糊糊的卢娇爬上了山坡,在山坡的竹林里,找到了一间破竹房,一个山上的采药人,恰巧路过此地,卢娇踉跄的走出了竹房,轻吟一声:“药人,采药人……”;采药人似乎听到了有人在叫他,四处寻找了过来,在竹房里找到了卢娇,把卢娇带回了村庄,这是一个无人问津的人烟至少的村庄,采药人用破壶烧开水,煮着一些汤药,喂卢娇喝了下去,卢娇全身的浮肿马上就消失了,经过两个月的调养,卢娇已经能够起床走路了,打着拐杖的卢娇走在门外,似乎想起了那个远在天边的侯爷,卢娇无奈的咽下了眼泪,采药人扶着卢娇进入了房间,继续着细心的调养。又过了两个后,卢娇身上的疤痕已经消失不见了,卢娇这时想起了屁股上的酒痣,酒痣也消失不见了。卢娇为了报答采药人,愿意做他的妻子,尽管采药人粗劣无比,卢娇还是怀下了一男一女,男的叫谷心,女的叫谷雁。直到有一天,从谷里走出来了迎侯爷,迎侯爷摸着谷心的头说:“好孩子”;谷雁跑回了屋里拉着娘说:“娘,娘,外面有陌生人。”;卢娇带着孩子从屋里走了出来,看到了眼前的迎侯爷,卢娇心里起了矛盾,不知道是应该叫他侯爷呢,还是应该叫爹,卢娇只是非常有礼貌的鞠了一个躬,迎侯爷伤心之余,两眼盈眶,拉着卢娇的手说:“进屋再说吧!”;卢娇为迎侯爷泡了一杯人参茶,迎侯爷喝完之后大赞道:“嗯,真不错,比书城里的茶好喝多了,就是苦了点。”;卢娇说:“山野地方,没有什么好茶,请侯爷多多担待。”;迎侯爷说:“这是哪里的话,我又不是来品尝人间苦味的,这茶虽苦,但也甘甜,平常之外还有一些人情味,的确是人间难寻的绝品啊。”;卢娇说:“侯爷真会说风凉话,什么风把你吹到这里来了。”;迎侯爷说:“东风,只借给有准备的人。”;卢娇说:“我这里的生活虽然平淡,但还算安稳,侯爷没什么事,就不要再来打扰我了。”;迎侯爷说:“这怎么能叫打扰呢,这叫慰问。”;卢娇的女儿谷雁跑了过来,拉着娘的衣服说:“娘,外面有好多的人。”;卢娇出门一看,八十一个丫环,二十四个书童,整整九千斤的礼物,门外侯旨,谷心在打量着礼物的点心,卢娇叫了一声说:“心儿,回来!”;谷心屁颠屁颠的跑到了卢娇的身旁,迎侯爷走出了房门,摸着谷心的头说:“带小姐回府。”;卢娇说:“我什么时候说要跟你回府,更何况谷人还没有回来,等他回来再说吧!”;迎侯爷说:“这样也好,等他回来,一家四口随我一起入城。”;到了晚上未时的时候,谷人回家了,手上打了一只大灰兔,一到门外,人傻了,只听见丫环和书童叫道:“姑爷好。”;房间里出来了娘子孩子和丈人,谷人说:“怎么回事,家里闹鬼了呀!”;娘子卢娇说:“这是我爹,这是我的丈夫谷人。”;迎侯爷说:“好呀,果然身手不凡,一看就知道非池中之物,多亏有你,我女儿才能活命啊!”;谷人说:“老丈人,过奖了,举手之劳,何足挂齿,山野匹夫,怎能和蟒夫相比”;迎侯爷说:“蟒夫,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