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日,乔易年把神情恹恹的戚洌带回落雁峰,就再没看到这小子的影子。
起初,他在自己的房里有事情做,背背法诀逗逗系统,一整日便过去了,便没注意到。直到晚上,扫洒弟子敲开了他的门,说戚洌中午的午饭放在门外分毫未动,此时晚饭已经做好,问乔易年怎么办。
——这小子不吃饭了?绝食呢?
乔易年隐约想起来戚洌今日回来时无精打采的模样,心里料定了是因为宗主那个宝贝女儿讲的那些混账话。
可这也不至于……
于是,又好奇又担忧的乔易年起身出了房门,走到了戚洌的屋子前。
透过窗户,里头戚洌盘腿坐在蒲团上,周身一丝灵气也无,嘴里头念念有词,似是在反复琢磨法诀之中的深意。
他手边的桌上还搁了一本被翻得破旧了的书。
——这孩子虽向来勤奋,可也从没有如此废寝忘食啊。乔易年心里觉得奇怪。
于是,乔易年弯腰拿起地上的食盒,推门走进去。
戚洌听见动静,睁开眼,便看到了面前这垂眸看向自己,手里拿着食盒的人。
这人脸上没什么表情,但是目光里糅杂着他隐约能看出的温和。
“师尊!”他不由得开口唤道,站起身来。
“怎么饭都不吃?”乔易年走了进来,开口问道。“肚子不饿吗?”
“弟子今日似是从法诀中参悟出了些道理,便加紧修炼,不料就错过了吃饭时间。”戚洌开口解释道,伸手便要去接乔易年手里的食盒。“让师尊担心了。”
乔易年拿开食盒,避开了戚洌伸过来的手:“这份凉透了,莫要吃坏了肚子。”接着,他便把这食盒随手搁在一边,伸手招呼送饭的弟子把晚饭拿来。
那弟子进来仔细摆放好了晚餐,拿上中午的那个食盒,才退了出去。
“你方才说今日有所参悟,且说与为师听听。”乔易年伸手慢条斯理地给戚洌盛了碗粥,放在他面前。
“……”
原本只是为自己废寝忘食地修炼找个借口的戚洌一时说不出话来,紧张地支吾了半天,拿到粥连惯常的道谢都忘了说。
乔易年看他神情局促,半天也没说出话来,不由得叹了口气:“莫要在意旁人的言语。”
“我……”
“柳子衿不过一时意气之言,你便当真了,同自己较劲。”
“可是师尊,徒儿觉得她……说的也没错。”
“哪里没错?”
“徒儿确实是……”
又没有天分又不讨人喜欢。戚洌说到这儿,喉头哽住,后头的话也说不出来了。
“天分一事,向来是强求不得,也怨不得人自己。”乔易年慢条斯理道。“但以你的心性,克服天分的桎梏,只是早晚的事。你更不用想什么为我丢人。若谁只凭他人修为来评判他人,那这人的狭隘足够丢尽他自己的面子。”
小孩子脑袋笨、学习成绩差怎么啦!我们家孩子就是大器晚成!
“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