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菁依偎在他怀中,“也没有什么不舒服的,我的心愿可是世界和平。”
沈晟风戳了戳她的脑袋,“胡说什么。”
萧菁踮着脚尖在他脸上蹭了蹭,身体靠的更近更紧,她道,“队长我发现你今天和昨天有了质一样的变化。”
沈晟风不明她的言外之意,“我什么地方不对劲?”
萧菁面颊微微泛红,“你觉得呢?”
沈晟风知晓了她的意图,双手搂在她的腰上,就这么抱着她靠在了墙上,“虽然二哥说话有些像玩笑话,但仔细想想也挺对的,我现在浑身上下有一种说不出来的轻松自在。”
萧菁双手搭在他的肩膀上,眉眼带笑,“看来这个治疗过程不能断,我们得继续再加把劲儿,说不定再过两个疗程,队长就这么痊愈了。”
“这个计划不错,可以照着这个计划实施下去。”
“那么今晚上队长觉得时机合适吗?”萧菁越发胆大妄为的抱住他的脖子,开始试着解开他的领子。
沈晟风覆手搭在她的腰上,指下微微用力,一缕白烟从她的衣服上开始被腐蚀。
萧菁心里一惊,一把扣住他的手,“队长,不能烧衣服。”
沈晟风很不喜欢脱衣服这种文绉绉的武戏,他试着温柔的解开她的领子,只是拧了两下,扣子好像扣得更紧了,他扯了扯,怎么也弄不开。
萧菁皱眉,“算了,还是烧了吧。”
沈晟风也觉得不需要那么麻烦脱什么衣服了,他再一次覆手在她的衣服上,冒烟了,开始露出她的皮肤了。
“叩叩叩。”敲门声突兀的响起,下一瞬,秦苒直接推门,“小菁,宝宝们需要吃多少奶粉?”
萧菁条件反射性的将沈晟风给推开,随后扯着嗓子道,“队长,说好了你要控制好自己的能力,瞧瞧你都锻炼这么多次了,还是烧了我的衣服。”
秦苒尴尬的站在房门口,她是不是打扰了什么?
萧菁心虚的一边走着一边说着,“以后要拿我做练习的时候,队长你要控制好分寸,我就这么一件衣服了。”
秦苒算是明白了,点了点头,“你们也真是的,要训练什么的也别烧衣服啊,这大冬天的,容易着凉。”
萧菁很郑重的点头,“您放心,我们以后会用别的东西做训练的,妈妈不是问我吃多少奶粉吗?奶奶说过了,大概是120到150之间。”
“那好,我去喂宝宝们,你们也早点休息。”秦苒关上房门。
萧菁这一次有了前车之鉴,急忙锁上门,确保万无一失之后,热情如火的扑了过去。
沈晟风抱住她的腰,将她直接压在床上,嘴角戏谑的上扬些许,“你就不担心母亲突然折返回来?”
萧菁吻了吻他的唇,“不怕,咱们是有证的。”
沈晟风低头加深这一吻,毫不犹豫的攻城掠地占有她的全部,“是啊,我们可是有证的。”
窗外月色如镜,乌云悄然的遮上这默默的红了脸的皎月。
屋内一片旖旎……
两辆车一前一后的在月夜下驶离高速公路。
江城别墅内,一整晚的灯火通明。
所有医护人员安静的退出客房。
萧曜没有片刻停留的走进宅子里,所有人并站一排,没有说话。
“老夫人什么情况。”他看向姗姗来迟的医生们。
其中为首的一名男子道,“情况不是很好,老夫人这一次倒下颅内高压,血管随时可能爆裂,虽然这种情况都是手术根治,但老夫人这是第二次中风,又加上她年事已高,进了手术室成功的几率不到一成。”
萧曜走进房间,屋子里只有一盏昏暗的灯光,他看向床上呼吸微弱的老人,闭了闭眼,不忍目睹。
“所以我建议先保守治疗,但成功几率同样很低,这个时候我需要元帅的同意,是手术治疗,还是保守治疗。”
“老夫人一辈子都是骄傲的,她不想自己死在那个冰冷的手术台上。”萧曜摆了摆手,示意所有人退出去。
萧老夫人听见声音,虚弱的睁开双眼,眼前迷迷糊糊,重重叠叠,她好像看到了一道身影从雾气中朝着自己走来。
老头子,你终于舍得来接我了吗?
两人心照不宣的彼此点了点头。
萧曜面朝着窗户,雪花堆积在窗台上,不过短短片刻,便是只剩下苍茫的霜白。
沈晟风开口道,“我不知道岳父是什么计划,但我觉得我们的计划肯定有不谋而合的味道。”
“萧誉曾跟我说咱们萧家本本分分了这么多年,给上面下面的所有人制造了一个误会,一昧的以为咱们就是逆来顺受的棋子。”萧曜手指头在窗户上画了画,外冷内热的两重天空气压力下,窗户上凝聚了一层水雾,他的手指一滑,水珠就这么滚了下来,留下一道深深的沟壑。
沈晟风附议道,“也许我们应该为下一辈制造一个良好的氛围,而不是让他们一出世就面临随时都有可能被抛弃的境地。”
“我曾经也想着咱们是军人,在我的潜意识里只有服从军令这么一个选择,然而我现在才发现我兢兢业业守护的军部,他们在利用我的家人。”萧曜转过身,两两面面相觑,“我和你父亲也商量过了,是时候出手了。”
“您是知道了那件事?”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我怎么可能会猜不出来?”萧曜指尖敲击着桌面,“好一出精彩的大戏。”
“我的计划是敲山震虎,先拿第一个寻老下手。”沈晟风不假思索道。
“碰巧我也是这么认为的,祁老和薛老两派不是那么容易对方,两个人一个是笑面虎,一个是狡猾狐狸,都是心思缜密的人物,如果我们选其一对付,另外一个人肯定会想尽办法拉拢寻老,到时候过河拆桥被他们吞了军部,我们想要对付就不容易了。”
“所以选择最弱的一个先舍弃,他们两人都是各怀鬼胎肯定不会真心实意的帮对方,打破了这个平衡,看他们窝里斗。”
“只是我们能想到的,他们肯定也能想到,所以他们一定会赶在我们面前拉拢寻老,寻老是一个性子直爽的人,容易被怂恿被利用。”萧曜打开军事报,“他昨天已经出院了。”
“看来也不应该再拖延时间了。”
萧曜不置可否,只是将眼神落在沈晟风身上时,不由得被他那颗亮眼的脑袋弄的哭笑不得,提醒道,“要不咱们去弄只假发戴戴?”
沈晟风摸了摸自己的头,“我觉得这样挺好的。”
萧曜也不再多说什么,“你喜欢就好。”
“叩叩叩。”秦苒敲了敲门,“老爷谈完了吗?可以开饭了。”
“差不多了,走吧,吃完饭再说。”萧曜走出书房。
餐厅的氛围一如既往的传着丝丝缕缕的笑声。
萧铮是个粗糙汉子,一见到沈晟风那颗头时,这些年压抑的怨气仿佛瞬间得到了释放,他扯开嗓子大笑着,“天道好轮回,苍天饶过谁,饶过谁啊。”
“老三,食不言寝不语,有什么话吃完饭再说。”萧曜夹着蔬菜,声音幽幽的说着。
萧铮吞回了多余的话,只得偷偷摸摸的打量那颗锃亮锃亮的圆脑袋。
“咚咚咚。”一阵阵急促的脚步声从院子里传来。
“夫人,元帅今日不见客。”管家企图阻止着萧晨的进入,却被她带来的一群人给逼得直接摔倒在了地上。
萧晨一路目不斜视的进入宅子,看着其乐融融正在吃饭的一群人,冷笑一声,“看来我来的真不是时候,打扰了你们享受天伦之乐的雅兴。”
“啪。”萧曜怒不可遏的放下筷子,大吼一声,“警卫兵。”
管家领着警卫兵匆匆忙忙的进入。
萧曜面无表情的指着穿的雍容华贵的女人,“送这位夫人出去,今日不见外客。”
萧晨却是直接脱下了外套,冷哼,“我好歹也姓萧,就算你不认我这个妹妹,我也得认祖归宗当自己是萧家的子孙。”
萧曜怒目,“萧晨,你觉得你有什么颜面再跟我谈萧家子孙这四个字?”
“行啊,我们不谈这个,你是堂堂花国第一大孝子,谁人不知道帝国萧曜元帅尊师重道,孝顺父母,可是今日一见,我觉得那完全就是世人的误会了。”
“萧晨,我最后说一遍请你出去。”萧曜站起身,双手撑着桌面,用尽了全力来抵御自己的怒火。
萧晨冷嘲热讽道,“怎么,被我说中了,现在恼羞成怒了?萧曜,你口口声声说我没有良心害死了父亲,你又挺有良心的,一家人和和睦睦的围在一起吃饭,却把自己的中风偏瘫的母亲一个人丢在江城不管不顾,这就是你所谓的良心。”
“我如何对待母亲还轮不到你这么一个外人来指责,你已经不是萧家的孩子了,我尊敬你是第一夫人才和和气气的请你出去,如果你再得寸进尺,我想我会把你丢出去,走。”萧曜怒吼一声。
萧晨却是一动不动的站在屋子中心,周围是蓄势待发的警卫兵,她冷冷道,“我会走,我只是想来看看母亲她最引以为傲的儿子是如何抛弃她的。”
“继续吃饭。”萧曜坐回椅子上,捧着饭碗,全然没有理会这个入侵者。
萧晨咬了咬牙,“被我说到戳心窝点了?萧曜你口口声声说我有愧于萧家,你这样愧对自己的父母,你又何尝不是跟我是同类?”
“是,所以我们死后都不配进入萧家的英雄墓园。”萧曜抬头目光直视着对方。
“偌大的萧家在外人眼里风光无限,繁花似锦,其实不过就是外实中空,华而不实,人走茶凉的悲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