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中校还真是什么话都对沈队长说,只是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
“这些事不是他告诉我的,不过凭他那点智商,也只有想出这种办法,而至于为什么要告诉你。”沈晟风顿了顿,随后出其不意的一把掐住对方的喉咙,他漠然道,“你就算今年遇不到我,迟早也会遇到我,你可要想清楚了,我这个人很护短。”
秦晓呼吸拮据,想着挣脱他的束缚,奈何自己的手指头刚刚接触到他的手臂,一股钻心的疼痛袭来,逼得他连忙放弃了抵抗。
沈晟风加重力度,他道,“你如果想要一夜之间天鸽队变成回忆,你大可以继续你的小聪明。”
“咳咳,咳咳。”秦晓靠在墙上不停地喘着气,他咬了咬牙,“沈晟风你不要逼人太甚。”
沈晟风冷冷的瞥了他一眼,“我的任命状还有一周左右就会颁下来了,你可以试试挑战我的底线。”
秦晓僵硬的站直着身体,他的什么任命状?
沈晟风沉默的看着对方,像看待一个跳梁小丑。
“叮……”手机铃声再一次响起。
沈晟风看了一眼手机,上面显示来电是自家二哥。
秦晓见他离开的背影,心里发虚的背靠着墙壁,他捂了捂自己的脖子,有些疼痛。
沈晟风走出了营帐,按下接听,“究竟出了什么事?”
“老三,救命,救命。”沈晟易带着惊恐的声音从听筒内传出。
沈晟风道,“如果传说沈家二少被一个孩子给活活吓死了,这算不算是本年度最佳新闻?”
“你这个混小子别说风凉话了,快来救我,救我。”
“我从塞西赶回去,就算是连续开车也需要半天时间,等我回去救你,你的尸体都凉了,你找大哥吧。”
“嘟……嘟……”电话挂断。
沈晟易趴在地上,掩护着两个小家伙慢慢的撤离研究院。
沈筱筱挂在二伯的脖子上,目光炯炯有神的看着呲啦呲啦还在闪烁火花的房间。
沈晟易不肯服输的拨打了自家大哥的电话,当电话畅通的瞬间,他嘴里的话还没有说出口,就听得对方抢先一步道。
沈晟煌开门见山道,“我在陪我媳妇儿产检,无论你发生了要命的事,还是天大的事,都得给我闭上你的嘴。”
言罢,对方已经挂断了电话。
沈晟易丢下手机,“亏得我掏心掏肺的对你们,你们一个个的都是些忘恩负义的家伙。”
“二伯,弟弟飞起来了。”沈筱筱指着腾空而起的小家伙。
沈晟易闻声急忙回过头,他清楚的看见了小家伙四周散发的光晕越来越强大,甚至越来越炙热,随时都会爆发似的,他必须要争分夺秒的离开这栋楼。
“嘭。”
当沈晟易前脚踏出宿舍楼之后,一整栋三层的小楼瞬间崩塌。
“散开,快散开。”所有人惊慌失措的四下逃离,一个个眼睁睁的看着眼前的大楼被夷为平地。
沈晟易坐在地上,还有些糊涂,自己的家就这么一眨眼没有了?他是不是应该去找沈晟风那小子要一些补偿费然后原地重新盖一栋大楼?
“二伯,弟弟还在里面。”沈慕箫指着塌下来的大楼。
沈晟易急忙从地上爬起来,跑到了废墟前,三层小楼就变成了一堆渣,他该从哪里开始挖?这样子挖出来估计都没啥救了。
“嘭。”一阵耀眼的白光从废墟中闪现而过,众人下意识的闭上了自己的眼。
“这是怎么回事?”一辆专车停在了院子前,炎珺目瞪口呆的望着眼前的一幕。
沈晟易被逼退了两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呀呀呀,呀呀呀。”沈三分从废墟中爬了出来,脸上脏兮兮的,就像是刚刚从垃圾桶里被翻出来的。
炎珺吞了吞口水,瞠目结舌,“小宝做的?”
“抱抱,抱抱。”小家伙爬到了炎珺的脚前,兴奋的举起自己的双手。
炎珺将孩子抱起来,替他擦了擦那张小花脸,“小宝这是怎么了?”
沈晟易从地上连滚带爬的跑到了母亲身前,一把抱住她的大腿,声泪俱下的蹭了她一腿的鼻涕,他哭喊着,“妈妈,我也要抱抱,我被他吓死了,我要抱抱。”
炎珺一巴掌打在他的脑门上,“说人话。”
沈晟易被打懵了,委屈的撇了撇嘴,“这个臭小子他吓唬我,您看看我的家,您看看我的楼,您看看我那风平浪静的研究院,变成啥样了?我的楼塌了,我的家没了,我的人被吓成了傻子了。”
炎珺抱着孩子蹲下身,委婉的说着,“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儿子啊,这有可能是你造的孽啊。”
“……”
炎珺伸出手同样替他擦了擦脸上的灰,“所以母亲常说,为善者,必有人善之,为恶者,天下不容。”
“母亲,说好的手心手背都是肉啊。”
“很明显,母亲对你时,手是鸡爪,母亲对你的兄弟们时,是熊掌。”
“母亲您这样对您的亲生儿子,您的良心不会痛吗?”
“在大是大非面前,母亲只能做大义灭亲。”
沈晟易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甩了甩自己脸上的鼻涕,“我恨,我恨,我恨。”
炎珺牵上哥哥妹妹的手,走到安全区域,“奶奶一听说老三把你们送来了研究院就立刻从家里赶过来了,没想到还是晚了一步,刚刚吓坏了吧?”
沈慕箫指着弟弟,说的很认真,“弟弟刚刚好厉害。”
炎珺看向身前的那栋大楼,“是挺厉害的,不过小宝为什么要这么做?”
“我们给弟弟充电了。”沈筱筱抢先一步回答。
炎珺皱了皱眉,“充电?”她似乎能够想象到孩子们口里充电的意思。
沈三分一个劲的拍着自己的手。
炎珺抱着孩子坐回了车上,“等小菁他们考核完了之后再去营区,这两天回沈家住吧。”
“哐当。”沈晟易坐在了副驾驶位上,手里还提着一个包。
炎珺瞪了他一眼,“你上来做什么?”
沈晟易不屈不挠的扣上安全带,“回家啊。”
“你回去做什么?”
“母亲您也看到了,我的宿舍都被夷为平地了,您让我住哪里?”
炎珺道,“你还有办公室。”
“母亲,我就算是您捡来的,也好歹是您一把屎一把尿养育长大的,您想想您养一个儿子养了三十几年也是不容易啊。”
“三十几年的那个晚上,我和爹都冲动了啊。”炎珺忍不住的叹口气。
“……”
“老陈,开车。”炎珺擦了擦孩子脸上的灰土,“困了就睡一会儿,很快就到家了。”
车子平稳的驶上主路。
沈晟易看着似乎有些陌生的路,他问道,“老陈,这不是回沈家的路。”
被唤作老陈的司机没有回复,只是在沉默中渐渐的加快了速度。
沈晟易心里一惊,吼道,“你在做什么?”
老陈将车子拐进了一条小道,不过一分钟之后,车子停靠在了一栋别墅前。
一个个手执武器的男子站在车子四周,等待着车内人主动下来。
炎珺目光如炬的盯着驾驶位上的男子,“老陈,你在沈家开车了十年,为什么要这么做?”
老陈闭了闭眼,又重新睁开,“夫人,您应该说我是潜伏了十年。”
“你——”
“对不起,我有我的使命,现在我的使命结束了。”老陈从座椅上掏出自己的配枪,毫不犹豫的对着自己的太阳穴开了一枪。
子弹穿透了他的头颅,穿透了玻璃窗,弹在了路边的一支电桩上。
炎珺抱着小宝从车内走出去,盯着眼前的一群人,语气不卑不亢,“你们究竟是什么人?”
所有人没有说话,三名男子走上前。
炎珺做出了反抗动作,却是胳膊上一疼,她脑袋一晕,倒在了地上。
“母亲。”沈晟易见状,本是打算将孩子们保护在身后,同样感觉到脖子上被什么东西扎过,一股熟悉的麻痹感袭来,他倒在地上动弹不得。
三名男子将三个小孩强硬的抱了过来。
沈筱筱挣扎着,“放开我,放开我。”
一名男子拿出麻醉枪直接扎了孩子一枪。
沈筱筱停止了动作,昏睡过去。
沈慕箫伸出双手对着其中一名男子道,“我跟你们走,但可不可以把弟弟给我抱。”
男子将小家伙放在了沈慕箫怀里,“老实听话。”
夕阳红霜落在别墅的落地窗前,一男一女站在客厅中心
詹老板进入大厅,看着规规矩矩坐在地毯上的三个小家伙,难以掩饰脸上的笑意,“很不错,没想到这么短时间你们就把人给弄来了。”
女人道,“您可以开始您的实验了。”
“不急,让我先来认识认识这三个孩子。”詹老板蹲下身子,“怎么脏兮兮的?”
“老板,密室里还关着两个人,这两个人该怎么处理?”一名保镖询问着。
詹老板的笑声戛然而止,“什么人?”
“看那身份,对方应该也是军人,我调查过了,是他们的奶奶。”
詹老板噌的一声从地上站起来,“炎珺上将?”
“您不用理会那两个人的身份,只需要完成您的实验就可以了。”女人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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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明天咱们沈三分小同志要大显神威了。顺便说一声,小蛮今天也许、大概、可能会开新文了,沈三分小同志即将牛逼哄哄的出场了。
气氛有些说不出来的尴尬啊。
女人本是打算伸出自己的手去接过那支看起来好像已经被摧残的有些可怜的花。
沈晟易手里的花枝就这么不露声色的断成了两截,从女人手里脱落,掉在了花坛里。
最怕空气突然安静。
沈晟易嘴角努力的扯出一点点弧度,皮笑肉不笑的解释着,“看吧,再娇艳的花在咱们小晨的面前都无地自容了。”
女人掩嘴一笑,“二少可真会拿人家开玩笑。”
沈晟易从花坛里爬出来,扶着腰,稳住自己摇晃的身体,他道,“不是说走了吗?”
女人神色顿了顿,手指头轻轻的戳了戳沈晟易的腰,莞尔,“人家这不是舍不得二少吗?”
沈晟易将她抱起来抵在了旁边的路灯杆上,目光温柔,“我是一个怜香惜玉的绅士,既然你舍不得我,不如就一直守在我身边,今晚我们花前月下,畅聊人生。”
女人摇头,“保持新鲜度,二少才不会对我失去了兴致。”
沈晟易刮了刮她的鼻子,“欲擒故纵,你这妮子可真聪明。”
女人轻轻的扯了扯他的领带,“我等你来擒我。”
沈晟易望着女人离开时那婀娜多姿的背影,忍不住的叹口气,“老子真想用我那十米八的气场让你辗转在我身下不要不要的。”
“二伯。”沈慕箫轻轻的拉了拉沈晟易的衣角。
沈晟易扶住自己的老腰,一瘸一拐的坐在了花坛边,他拱了拱鼻子,空气里好像有一股很特别的味道。
沈慕箫道,“二伯。”
沈晟易点头,“慕箫有事?”
“那位阿姨刚刚想抱筱筱。”沈慕箫说。
沈晟易下意识的看向正在玩泥巴的小丫头,看着她那脏兮兮的小手,“她可能是喜欢咱们筱筱。”
沈筱筱骄傲的抬起头,露出自己的一口大白牙,“筱筱最漂亮。”
沈慕箫皱了皱眉,“二伯,我看过电动超人,这种情况下,那个女人有企图。”
沈晟易忍俊不禁道,“你一个三岁的小家伙懂什么是企图吗?”
“慕箫不懂,可是慕箫要保护好弟弟妹妹。”
沈晟易揉了揉他的小脑袋,“好了,二伯也要去工作了,慕箫带着弟弟妹妹去房间里睡觉玩。”
沈慕箫推着婴儿车往着宿舍的方向走去,突然间停了停。
沈筱筱正在拔花坛里的一堆花,刚刚扯出两支,就见到一个明晃晃的两个洞口对着自己的头。
本是藏匿在花坛里伺机而动的男子显然是没有料到自己会被暴露出去,但看到直勾勾盯着自己的小丫头时,他第一反应是掉头就跑。
等等。
男子眨了眨眼,环顾四周确信没有人之后他一把将小丫头抱了起来。
沈筱筱忽闪忽闪着自己明亮的大眼珠,目不转睛的盯着抱着自己的陌生叔叔。
男子嘴角高高上扬,他自己都没有料到这一次行动会如此顺利,只是他还没有走两步,突然间肩膀上扛着的东西重重的压垮了自己,他身体一倒,就这么跪在了地上。
小丫头被倒挂在男子的肩膀上,她踢了踢腿,好像也是反应了过来。
男子挣扎着想要站起来,可是却是徒劳无功,肩膀上沉甸甸的压着一座山,硬是让他动弹不得。
“放开我妹妹。”沈慕箫从婴儿车内掏出了自己的玩具枪,盯着跪在地上面带痛苦之意的男子。
沈筱筱听见了哥哥的声音,更加用力的挣扎着。
“嘭。”男子完全趴在了地上,差点还被压出了二两血。
沈筱筱从男子的身上滚了下来,嘟着嘴跑到了哥哥身后。
男子揉了揉自己酸痛的肩膀,似乎还没有回过神,他刚刚确定是扛着一个不过三岁的小丫头,为什么却有一种即视感,他好像扛着一座上千斤的石头?
沈慕箫东张西望一番,研究院内竟是找不到一个人。
男子嘴角戏谑的上扬些许,“乖乖的听叔叔的话,不然我可不敢保证我用极端的方法带你们离开。”
沈慕箫看着男子手里的枪,掩护着妹妹往后退,“你带着小宝去找二伯。”
沈筱筱攥着哥哥的衣角,“筱筱怕。”
“筱筱不怕,哥哥在这里。”
“不要以为你们跑得了,枪可是不长眼的。”男子戴上消音器,时间一分一秒的消逝而去,他可没有那么多时间耗下去。
“叔叔这支枪我在爸爸的书上看过,是国最典型的巴雷特系列006型手枪,子弹配上的是直径5毫米的小口径手枪,时速大约是在三百公里以上,按照我们和叔叔的距离,大约会在零点五秒之后被击中,我不知道叔叔配上的是什么类型的子弹,但我想叔叔的子弹应该能够给我们造成一个大约是拳头大小的伤口。”
“……”男子愣了愣,有些懵。
沈慕箫继续道,“按照这种情况,我们只是三岁,还有一个不会走的弟弟,所以如果我们反抗的话,两三秒之后,我们就得死在这里。”
“你、你知道就好。”男子如鲠在喉,好像自己的脊椎处正被戳着一根针,拔凉拔凉的。
沈慕箫举起手,“我们选择听叔叔的话。”
男子心满意足的点了点头,一步一步谨慎的靠近这三个小孩。
沈慕箫看向旁边的妹妹。
沈筱筱学着哥哥的模样高高的举起自己的双手。
沈三分亦是学着哥哥姐姐们的样子举着自己的小拳头,举了一会儿又觉得有些累,撅起嘴放了下来。
沈慕箫道,“妹妹玩过保龄球吗?”
沈筱筱点头,“妹妹玩的可好可好了。”
“妹妹现在能玩吗?”
沈筱筱看了看四周,“妹妹没有球。”
沈慕箫看着正在靠近他们的那个陌生男人,“妹妹撞过去。”
男子还没有反应过来,一个小身板就这么冲着他扑了过来,他原本是不以为意的伸出一只手,打算将这个冒冒失失跑过来的丫头给推开。
“嘭。”巨大的撞击力使得男子的身体被撞得腾空而起,随后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沈慕箫眼疾手快的抱住男子握着手枪的那只手,又喊了一声,“筱筱捏住她的另一只手。”
沈筱筱听话般的握住叔叔的手,只听得咔嚓一声,男子的脸色倏地面如土色,手断了!
沈慕箫一口咬住男子的手,见他的手松开了手枪之后,急忙踢开一米远。
男子晃了晃脑袋,没有顾忌自己骨折的左手,强硬的将又右手的小男孩给抓在了手里,用力的掐住他的脖子,龇牙列齿道,“老子真是中了你们的邪了。”
沈慕箫扒着男子的手,双目渐渐涣散。
沈筱筱看着翻白眼的哥哥,心里一急,扯着男子的手臂,“放开我哥哥,快放开我哥哥。”
男子一巴掌将小丫头给推开,继续掐着男孩的脖子,“老板说过了,带不出去也得弄死了。”
沈三分不知道什么时候爬到了男子的面前,看了看被他攥在掌心里的哥哥,再望了望旁边摔得一身脏的姐姐,他闭上双眼。
男子莫名的察觉到一股前所未有的危机正在笼罩自己,他蓦地抬起头。
“哐当。”
电闪雷鸣骤然打下,一束两眼的白光在院子里噌的一声被点燃,随之,空气里的粉尘停止了浮动,本是簌簌而动的树叶同样静止了下去。
男子眼中的五颜六色变成了一片苍白,他好像独身一人站在了一个封闭的空间里,五感顿失。
他看不到了,他听不到了,他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还活着。
他这是死了吗?
沈晟易看到窗外一闪而过的动静,心里一惊,推开手里的文案急忙跑下了办公室。
院子里已经恢复了安静,只是似乎所有东西依旧保持着一动不动。
片片落叶浮动在半空中,不见落下,地上的青草叶尖儿也保持着随风而扬时那凌乱的枝叶。
沈晟易不敢置信的看着周围静止的东西,吞了吞口水,这是怎么回事?
“呲呲呲。”微不可察的电流声在他耳边响起,他惊怵的发现自己好像被阻截在外了,他试着伸出手去触碰一下前面的空气。
“嘭。”手指头被弹开,他诧异的盯着自己的手,是被电击过后遗留下来的痕迹。
“呼呼呼。”风声又起,落叶翩跹而坠,空气里有花香萦绕。
沈慕箫倒在地上用力的咳了咳,男子下手很狠,在他的脖子上留下了一条条手指印。
沈筱筱揉了揉自己被晃得眼花的双眼,爬到了哥哥面前,轻轻的扯了扯哥哥的手臂。
“呼呼呼。”风声再起,空气里好像有一股焦味掩盖过了那微弱的花香气息。
沈晟易挥了挥手,好像有灰烬四处飘散,他掩嘴跑上前,看着倒在地上好像有些狼狈的两个小孩,他心里一怵,“这是怎么了?”
沈慕箫坐起身,愣愣的盯着距离自己不过几公分外的一块黑迹。
刚刚那个陌生的叔叔呢?
沈三分一脸人畜无害的坐在地上,啃了啃自己的小手,好像啃得不是很尽兴,又想着啃一啃自己的脚,当看到自己有些脏的小脚丫之后,他放弃了啃脚的冲动。
“慕箫你的脖子是怎么回事?”沈晟易抬起他的头,确信他是被人掐伤之后,保持警惕的左右张望,“人呢?”
沈慕箫指着自己前面的那块黑黑的痕迹。
沈晟易顺着他指向的方向看过去,地上有一块黑炭一样的痕迹的确比旁边的石板路颜色更深一些,他有一种不祥预感,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想当年,自家三弟也曾这么牛逼哄哄的把一个人给腐蚀的干干净净,连渣都不剩。
再看如今,他是不是应该庆幸庆幸自家侄子好歹还留了一点痕迹?
呵呵,城里人就是会玩。
沈三分爬回了自己的婴儿车,拿起车里的奶瓶喝了两口水,然后摇摇晃晃的又走了回来。
他是走了回来。
沈慕箫接住走的不是很稳的弟弟,揉了揉他的小脑袋。
沈三分靠在哥哥的肩膀上,大概是累狠了,就这么闭上眼睡了过去。
静谧的办公室,沈晟易的指尖轻重有度的敲击着桌面,他在考虑,他在考虑要不要把这件事告诉自家三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