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紫色的红痕密密麻麻的印在她白皙的皮肤上,就像是刚被人虐待完一样,但是司空长樱还没蠢到真的以为她大哥会动手打人。
安白眼睛红的充血,即将滑落的眼泪被她给逼了回去,目光对上赶来看她笑话的司空长樱,安白无心顾及,只觉得很累,静静的裹着身上的毯子饶过她。
“你给我站住!”司空长樱出声,看到安白没有停下来的意思,扶着小佣人一瘸一拐的追上拦住她的去路
“我让你站住,你聋了”司空长樱话语尖酸。
“有事?”安白微微侧头挡住脸,沙哑的嗓音像是喉咙被撕裂一样。
司空长樱微微愣了一下,立刻又换上刻薄的面孔:“安白,你手段够高明的啊,明明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还来勾引我哥?你这种女人都没有脸皮的吗?”
一年前的今天,司空长庭冒着大雨把她丢在野坟地里,一年后的今天,又是这样一顿羞辱。
安白自然没有忘,也从来不敢忘。但这一切都没有必要和眼前这个局外人解释。
“你要是觉得羞辱我会让你很有快感,那你继续。”
安白心中冷笑,径直朝前走。
在这个所谓的家里,从来没有一个人把她当做家人,就连名义上最亲密的丈夫也对她弃之如履,呵呵,最冷漠的人情,也不过如此。
身为司空家唯一的女儿,娇滴滴的千金大小姐,司空长樱什么时候被这么对待过,以前的安白面对她可是连屁都不敢多放一个。
“你别得意的太早,提醒你一句别忘了事后药,免得到时候把不知道在哪弄来的野种领上司空家的门,到时候丢的就不止你安白一个人的脸了。”司空长樱语气刻薄,戳着她心底最柔软的伤。
走在前面的安白默默的笑了,心中一阵酸楚,放在薄毯下的手掌轻轻的抚摸着平坦的小腹。有时候她真的一个冲动很想告诉司空长樱,她的担心都是多余的,她这辈子也不可能怀上司空长庭的孩子。
安白站在镜子前,脸蛋儿涨的几乎滴血,虽然早就知道司空长庭不会轻易的放过她,但是也没有想到他会这么羞辱她。
一股难堪的情绪胀满胸口,安白一把抓住衣料的肩带想要扯下来,下一刻又像是想到什么是的忽然停住动作,思想剧烈的挣扎。
最终理智的一方胜出,安白深吸了一口气,鼓足了勇气走出卫生间。
卧室里,男人慵懒的斜靠在沙发上,轮廓深邃的五官被卧室的灯光更添上几许冷色,他慢条斯理的摇晃着手中的红酒杯,邪肆的犹如她初见他的那天晚上。
场面熟悉的令人心脏发颤,不太美好的记忆像是闪电一样在脑海中划过,安白忽的想起,今天是他们结婚两周年的纪念日。
薄情的唇轻抿了一口红酒,男人眸光不加掩饰的欣赏着她的美丽:“送你的,喜欢吗?”
安白纤长的手指搅在一起,贝齿咬的嘴唇几乎出血,两年来司空长庭几乎用尽手段看她出丑,无时无刻的不在羞辱她!
可是面对他,她没有任何办法,只能选择妥协。
僵硬的脸上挤出一抹牵强的笑,安白柔声说道:“我忘记给你准备礼物了。”
“礼物?”男人嗤声冷笑:“两年前你不是就已经准备好了吗?”
大手猛的扯开斜挂在身上丝质黑缎睡衣,男人精壮的胸膛跃入眼帘,麦色的皮肤上,肌肉紧实纹理优美,唯一的突兀就是胸口处一条狰狞的伤痕。
安白霎时间变了脸色,下意识的就想要逃走。
司空长庭哪里会给她这样的机会,几乎下一秒已经从沙发上起来,一把攥住她的手腕用力一扯。
两人身体不受控制的跌落在身后的大床上。
安白别开视线,一刻都不敢放在近在咫尺的伤痕上,她哽住的嗓子几乎发不出声音:“让我走。”
贴近的胸口传来一下同寻常的起伏,男人冷笑一声一把抓住她垂落的长发,逼着她直视:“怕什么?你不应该挺高兴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