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烫伤的疼,是不碰都疼,司空长庭竟然还恶劣的用手戳了一下,这么一戳,安白咬着舌尖发麻,那原本只是微肿的痕迹,颜色变深了,如淤血的颜色。
他眉心一拧,这么严重!
一股无名的怒火从心底窜起,整个室内的气压一下子下降到了冰点。
一旁的小女佣脸色红了绿,绿了又白,被司空长庭周遭的冷气冻的忍不住发抖。少爷不是从来不重视少奶奶的吗?为什么她有种不好的预感?
她真的慌了,眼神不停地在两人之间闪烁,她刚才做的非常的隐蔽,少爷应该不会发现的?小佣人安慰自己。
可是即便她已经很小心了,但居家拖鞋才在地板的水迹上,那轻微的啪嗒声,也没有逃过司空长庭的耳朵。
男人眼神不变,冷淡的扫了一眼,刚才他忽视掉的狼藉此时如同证据般,露出了所有的面目。
桌边的茶壶,倒了的杯子,桌面上花样水痕,延伸出弯弯的曲线,还有,黑烟冒过之后一片焦黑的打印机,以及,地上隐隐的水迹。
冷眼扫过一旁的女司空长庭森冷的气息扩散:“拿药箱来。”
女佣抖着身子,逃命似的跑了。
顿时只剩下他在,安白咽了一口口水,有些摸不清楚司空长庭的意图,她真的是在关心她?
“我,我一会自己图一希望烫伤的药膏就行了。”安白摸不准他的脾气,这种忽然的转变一点都不让人感动,反而更加的让人担心他接下来的企图。
司空长庭很不耐烦,眉心拧成团看着试图从她身上逃走的小女人沉声道:“过来。”
虽然不耐,但语气里少了刚才那炽烈的怒火,安白揪紧了裙子犹豫着。
此时,小佣人已经抱了药箱小跑着送来,放在桌上打开,司空长庭翻了一下,没有找到药,更是烦躁,抬手就掀翻了药箱。
吓的一旁佣人急忙蹲身整理,安白身体也跟着顿住,大气都不敢出。
这种正气头上的时候,避其锋芒是最基本的,除非必要,避无可避时,那就做好最坏打算。
他看了一眼安白,甩手转身。
走了?走了……
安白目瞪口呆,反应过来立刻坐下,看药箱和地上,须臾自嘲的笑了,果然还是她想多了,司空长庭只会羞辱她,关心人这种事,简直是天方夜谭。
挑出那支烫伤药,在伤处抹了些缓解疼痛。安白立刻去拿起文件和笔记本,看了一眼身旁被吓傻的小佣人淡漠的收回目光,进了卧室。
趁他不在,她赶紧把刚才被毁的差不多的文件整理出来,起码,要在明天会议之前,弄的差不多够用才行。
小女佣抖着双腿产点瘫坐在地,她拍了拍胸口,差点就以为少爷要替少奶奶出头了。
司空长庭一进卧室就看到那小女人在地上坐着,身边散落着褶皱模糊的纸,背对门口敲着笔记本。
那伸在一旁的脚上,痕迹更显。司空长庭单手重重的握着门手柄,那痕迹仿佛不是烫在安白的脚上,而是烫在他的心口一样,扰的他十分狂躁。
他紧绷着俊脸走过去,伸手把人给拎了起来。
安白一时太过认真,竟然没听到声音,被拎起来时手还在键盘上,滑过了鼠标,弹出了一个小框,她连字都没看清,天花板忽然闯进视线——她被掀在了床上——
大床重重的起伏了一下,前一晚的噩梦般记忆,安白一下子慌乱起来,刚想要逃离腿脚已经落入了男人的掌中,司空长庭直接就控住了她整个身形。
“司空长庭……”
她惊恐的看着他,就那么伸手到她的脚上,一阵清凉传来,刚才那火辣的痛,顿时消减不少。
“额……”喉咙里溢出一声没控住的单音节,安白抬手捂嘴,瞪大了眼:那种声音,是她发出的?
司空长庭忽的邪佞的眼神证明了她的想法,手指恶趣味的从她脚心滑过,游过脚掌,落在脚趾的缝隙下。
她不由自主的蜷缩了一下,被他用力拉直,那手指挨个从脚趾上弹跳而过,恍如肖邦小夜曲,刺激的她整个人都发了颤,从脚,到身,到心,到那根弦。
脚上的清凉和那种让她难耐的触感,让安白从心里悸动,那原本绷着的弦,乱的发颤,颤的她分不清此时是梦是醒。
收不回脚,她整个都以脚为中心而蜷了起来,像极了清浅河虾,尤其是,那被咬在红唇之间的青葱玉指。
下腹一紧,司空长庭眼神深深浅浅,看着她逐渐进入状态的时候猛的刹车目光触及到她身上昨日留下来的斑驳吻痕宛如一个被人玩坏了的破布娃娃,他邪肆的勾唇:“你以为我会要你?你这种肮脏的女人是不是被人一碰就发情?”
控制过的声音压住了已经出现的情欲嘶哑,啪的一声合上她的电脑,司空长庭将所有欲求不满的怒气发泄到了上面,自己起身去了浴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