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坚信他不可能见过,如果真是见到了,他根本就不可能这么问,因为她是坐的公交车,他怎么可能会见到!
“我从医院去公司,坐的二路车,你看到了?你要是真看到,就看到男人了?司空长庭,我爸病危通知书都下了,你和我说男人?”
安白抓下他的手,光溜溜的。
明明是心虚的,但涉及父亲,安白就是可以理直气壮!
甚至,像他这样,蛮不讲理!
司空长庭到底是没亲眼看见,他只是在听司空长樱说了之后,让司南去查了一下,黑了那边的几处监控,并没有看到。
但司空长樱也不可能平白无故的赖她,他就想诈问。
——这一点,果然是兄妹直接最像的。
但安白的抵触和反驳也都是事实,他知道安健的病,但——
“病危之后不是抢救过来了?”他厌恶的看了一眼手上的泡沫:“有病的人,病危才是正常,他要能恢复,早恢复了。”
哗!
伸手在她身后开了水龙头,安白被冷水激到,往前一挺身,想要躲开水的喷溅。司空长庭却是要把手上的东西洗掉,她直接顶上了他的胸膛——
后腰凉凉的水浸了衣服,安白却觉得面如火烧——他的胸膛坚硬炙热,贴的近,能感觉到他的心跳,他的手,还在她身后,胳膊挨着她,动一下她都能感觉到。
空气忽然燥热,后腰的凉意都不及降温,安白想要躲,可是身前是他,身后是洗手台……她无处可躲。
慌乱的无措,她转了身,伸手按在水龙头上。
触感却不是水龙头,是带着温度的——他的手。
司空长庭正要关上,她却一把按住,她手上已经有些干了的泡沫,触及他刚洗过的手,又开始打滑了。
“……”
安白简直了,也不知道要怎么说才好,急忙洗手,想到颈间还有,伸手就抹了一把脖子。
镜子里,司空长庭看的清楚,水珠顺着她的锁骨,滑入了。
他眸中深意渐起,喉结滚动了一下,好像刚才她贴着他的温度还在。
安白不知,兀自洗着,不经意抬头,看到镜子里,她正被他环着,他的脸,正在她耳边!
安白抖了一下,她刚才真的是无意的!
“你先放开我,我……”她想要洗澡,可是竟然说不出口,被他的气场威压给覆住,她想要动一下都难。
“你不是在招我么?我成全你。”
他本就贴着她,说话间直接把她压在了洗手台上,她清楚的看到镜子映出的景象,羞愤难当:“我没有!”
“哥,我看到嫂子了。”
司空长樱就不信,是个男人还能忍得住自己女人在外面有别的男人。
看她那扬着下巴的样子,司空长庭真是没了耐性:“说完了?说完你就回去。”
“哥!”
又撵她,她小嘴一嘟:“你不是不喜欢她吗?干嘛要维护她啊!”
维护?
司空长庭不觉得这是在维护,眼神从文件里挪开,看了她一眼:“在外面,她是你嫂子。”
“啊?”司空长樱忿然:“怎么可能!哥,你都没承认和她……别瞪我,我不说就是了。”她被他的眼神吓到,噤声不语,但她想说的还没说到,闲话却是不敢说了。
只说:“我今天,真的看到她了,她和一个男人,在一起。”
因为没看清楚,想要添油加醋的说,却有些心虚。
“什么男人?”
司空长庭正眼看她,等着下文。
被这么正经的看,司空长樱却说不上来了:“就是个男人啊,我离的远,没看清。”
“那你怎么就知道是她?”
虽然他不承认和安白的关系,但是他的就是他的,外人不可染。
“看到了啊,我就知道,你不信,可以问她,她要是心不虚,自然会和你说,是西山府路。”
司空长樱不知道,但她可以诈啊。
“司南。”
他一个眼神过去,司南就知道该怎么做了。
……
安白从公司忙完回家,天已经黑了。
下了一天的雨,湿热沉闷,天黑的就早,没想到司空长庭竟然在,她看到了,但如没看到一般,换了鞋就回房间。
一句话都没。
司空长庭跟了上来。
安白拿了衣服去浴室,她今天淋了雨,又自己暖干——虽然淋的不透,但到底是湿了,之前忙的时候,没感觉,现在觉得很不舒服。
他却直接挤进了浴室。
“你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