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了好久,才说:“你过的好,我才安心。”
“爸,我过的很好。”
安白却说的一点犹豫都没有。
但过的是真好吗?
他伸手拍了拍她的手背——这还是她自己伸手放在他手里,他才能拍得到,唉,现在就算小白说过的不好,他又有什么办法呢?
万幸,小白过的还好。
他瞌上眼眸,带了困倦:“我睡一会儿。”
“那我给你唱歌。”
安白很自然的就为他盖好毛毯,坐在他身边,轻声唱起摇篮曲。
……
司空长庭不仅查了监控,还直接在安健的病房里也安了个电子眼。
就放在门口的开关上。
带了收音功能,连他们说话他都能听清楚。
听到安白唱的歌,他一点都不觉得好笑,而且觉得……她这是在挑衅!
她在家里对他什么样?
不行!
他要让她也这么温顺!
可是,安白一向都“温顺”,只要是他说的,她即使再不情愿,也都做了,只是除了他之外,她稍显反骨。
听着一首歌重新唱第二遍,司空长庭丢下了耳机:“安健的护工呢?”
他也不怕问不出来,因为有医生的身份,调查一下病人的日常。
听得说,安白只要在,每次都会这么哄病人入睡,司空长庭面无表情的摆手让人下去。
每次?
她可真够有闲的!
正要让司南去安排,秘书打来了电话。
集团高层有人出现了财务漏洞——数额高达数亿。
这是把集团当他自己家了吧?
他自己家都未必有这么多钱!
在他转头的一瞬,安白看到他了,对于这个父亲的主治医师,安白记得清楚,想要跟过去,却和司空长庭走了迎面。
明显,他们也是从那儿出来的。
安白看了看他,又看了看他身边跟着的司南,以及已经回了办公室的那个医生。
虽然没说话,但意思不言而喻。
“安白。”
司空长庭不知道怎么的,竟然想要解释,但话到嘴边,他哪里能说得出来,只剩了个名字。
安白又看他一眼。
无声无息的,好像只是被谁随便叫到名字,不问不奇。
“你!”
她这样子,是在无声的谴责他吗?
安白认真的看了他一眼,直接说:“我怎么?没事的话,我回去看我爸了。”
“你给我站住!那个男人是谁?”
他上次还在相信她,她那么笃定的说没有,他也就信了,可是现在,安父都说有那个人,她还想狡辩?
“什么男人?”
安白就是不说,压根就不承认。
“那个和你一起的男人,那个冒充我,经常来医院的男人!”
司空长庭本来是不用问的,他大可以直接查监控,自然就看得一清二楚。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他有些想要听安白解释。
哪怕她说的是假话,他也想要听。
心里内定的说法是,因为她父亲重病,想要见他,所以就找了个人,来模仿他。
但安白怎么说的?
她什么都没说,压根就不理会。
这样的结果,司空长庭愤恨至极:“好,你不说,那我去查监控。”
安白压根就不承认:“你不要胡乱猜测了好不好?这是什么地方?医院!清静疗养的地方,没有你说的那个人,你不信我,那你去查,欲加之罪嘛,谁不会说。”
病房里没有监控,而外面走廊什么的,她和傅贺原,不过两个同行的人,那么多人都同行了,怎么,就她不行?
做了的,她不否认,但让她承认人——也不可能。
还以为她会说点其他的,没想到翻来覆去就这几句,司空长庭冷呵:“我是不是没告诉过你,雁过留声人过留名?”
“对啊,你没告诉过我。”
安白想哭,她还有什么名声可言?自从和他从民政局出来,两年多了,她在他面前还有名这种声誉吗?
现在和她说人过留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