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长庭不得不去,他心里很恼,又急又气,还恨,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蔓延成了黑色气场,周遭一切,都带着杀气。
司南急忙带了人跟上:“少爷,我来开车。”
有地址,司空长庭直接扔给司南。
现在还不到五点,晚高峰没有到,但那个地址,是在城区另一边。
……
安白手机通话中,带着定位系统,傅贺原很快就找到了她——她一个重了不知道什么药的,神志不清,根本就走不了多远。
这一路,很多人都看着,有些人议论,就有人看戏,有人跟着看。
傅贺原找到安白的时候,她正扒着一个车门,撑着自己不让摔倒,一脸苦楚。
有人拿手机在录,傅贺原看到了,一边扶住安白,一边打电话,简洁明了的说了人数,叫了人来。
他自有他做事的准则。
“我来了,我带你走。”
傅贺原谨慎的没有叫安白的名字,伸手要抱她,被她给挡开了,他只好背着她。
长长的车龙,狭窄的间距,他背着她,走的彷如前世今生。
安白并没有完全昏迷,恍惚里还是有点印象的,但太模糊了,虽然醒着,但和昏迷区别不大。
……
顺着地址赶到地方,是个小区,尊贵小区,里面的房子都装修的是欧式风格,华丽异常。
其中一间,司空长庭硬踹了门。
哐嘡!
一个男人从里面出来,衣衫不整的,明显被吓到:“你们是谁?”
看到那个男人的时候,司空长庭直接挥手,司南带着人直接扑了上去!
那男人被直接压在地上,还有些不明所以:“你们干什么?”
没人回答他。
答案就是一通老拳。
再傻也看得出来,这明显不是一回事,男人大叫:“你们抓错人了!”
“抓的就是你!”
司南回了他一句,一拳打在他脸上:“说!人呢!”
安白觉得今天自己倒霉透了,在公司没多久,一直没人搭理她,出来买个东西,还能碰到神经病,好不容易吃个午饭,还有人莫名其妙的请她吃饭。
“安小姐,请您不要和我客气,这是我的一点心意。”
一个穿着厨师服的胖男人,把餐盘放在她面前。
安白奇怪:“你是?”
“安小姐不用知道我是谁,毕竟母鸡下蛋,您吃蛋,也不认识母鸡啊。”
他笑着说,然后就走了。
就那么走了。
安白无语,这什么比喻?钱钟书的原话也不是这么说的,真是,最怕不懂还要装,哪怕是个厨师呢。
反正她也是要吃饭的,这些又是这个餐厅里的东西,她就那么吃了。
而刚才给她端了饭菜的男人,去后厨脱了衣服,就从后厨的后门走了。
……
下午三点多,安白开始难受,忍到实在坐不住的时候,她才打了内线,给林万年报备,然后去医院。
去医院的路上,堵车。
一下子就开始限行,她还要掉头才能绕远,才能去医院。
她忍了忍,给余乐乐打电话——但凡有事,她能想到的,必定是好朋友。
可是,乐乐手机占线,打不通,她实在没办法,只能给傅贺原打电话。
虽然昨天才见过,但今天再见,她觉得,还是有些……不好面对。
但现在没办法,她很难受!
“你在哪儿?”傅贺原问清楚了地方,就说:“等着我,马上到!”
他说的马上到,真的是直接就往这边赶,看到路况,确实是这边的路出了问题,他一边给安白打电话,一边找了位置停车,只身过来。
安白浑身无力,哪还能接电话,偏着头,就手腕的力道,她神色颓靡的听着电话那边的声音,只能回答单音节。
前面的司机从后视镜里看到她这样,眼神放光:“小姐,你这是怎么了?我可以帮你的,来,喝点儿水。”
说着,递过来自己的水杯。
安白只看了他一眼,已经没力气说话了,她那仅剩不多的力气,还要留着出去。
按开了车门,她几乎是滚下车的。
真的是滚。
脚上的高跟鞋,此时就是累赘,完全走不动,这边是堵车了,路上全是车,车与车之间的距离,也只够开个车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