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白除却身上无力,其他的都还好。
没有很让她失态的什么举动,安白把自己团在后座上,尽量和傅贺原保持距离。
“你这样不行,听我的话,让医生来……”
“不行!”
安白坚决拒绝。
之前她自己一个人的时候,觉察到不对确实是想要去医院的,但被傅贺原中途带走,她就不能去医院了——她如果去了,怎么解释?
这种药,谁知道什么脏东西,她这样子被人知道,她以后怎么做人?
傅贺原给她递了水,可是她连接都接不住,还不下车,不让他碰,他都听了,但她的样子,让人特别揪心。
“安白……”
“不要叫我!”
她是费了多大力气才说出来的话,他还偏话多。不知道越是这个时候越是不能是说话吗?
真是的,安白又气又急,又没有力气,想说他什么都没办法。
越是这个样子,越是难受。
傅贺原看在眼里,疼在心里,眼看着她难受,却没有办法?
不行,不能这么看着,他下车,从安白的方向打开车门,抱她下车。
“不行……”
这是绝对不行的!
安白只抱住自己,傅贺原收紧手臂:“没有人知道,医生也是我私人的,放心吧,你不会有事,我不会让你有事的。”
这是他的房子,他并不在这边常住,所以,这里很安全。
……
司南眼睁睁的看着安白的手机信号闪了一下,又没了。
他觉得嘴发干——这要怎么和少爷说?说了还是没有,等于没用。
看到监测的小弟正看着自己,司南咳了一声:“继续赶紧找!看我干什么?找出来了再说!这种没用的,和少爷说了让少爷也着急上火是吧?”
“南哥说的对!”
都是跟在司空长庭身边的,时间都不短了,该做什么也能分得清。
司南这么说,他们就都这么做的。
……
安白眼看着医生检查自己,然后就要出去说。
“干嘛……要背着我说……我有什么不能……听的……”
热力是彻底消退了,安白沉沉欲睡,脑子已经完全不清楚了。
傅贺原本来确实想要背着她,不让她知道的,但看她这样子,就让医生直接说了。
——左右她也要睡,听不到的。
但是安白很警醒,硬撑着让自己听着那医生的话:
“应该是那种普遍的酒吧常用药,现在药性散的差不多了,我开一点儿解毒清热的,等她醒了,再吃。但是也不一定,最好是明天她清醒之后,去医院做个全面的检查,比较保险。”
“现在这样,不要紧了吧?”
“暂时不要紧的。”
“那就好。”
……
声音渐渐朦胧,安白实在听不到了,就那么睡了。
不过她还记得那一句“明天清醒之后去医院做个全面的检查”,她很不想去,谁知道会有什么后果的?
“你醒了?”
还没睁眼就听到了傅贺原的声音。
她一个激灵:“你……”
那种局促的样子,让傅贺原直笑:“我也是才过来看你,感觉怎么样?”
吓她一跳,还以为他……
虽然明知道不太可能,但看到人在的一瞬,她还是紧张的,生怕他真就这么守了一夜。
这人情太大,她欠不起。
傅贺原说:“能起来吗?洗漱一下,吃早饭?”
“……好。”
安白点头,心里觉得,虽然自己已经欠下人情了,但救急和守护是真的不一样的,她被救是真的很感激,可是他要真对她太好,她要怎么面对?
什么都没问,什么都没说,但傅贺原脸上青色的胡茬是骗不了人的,而且还有眼下的乌青。
没点破,但安白还想要确定一下,她洗漱之后,借口不知道衣服在哪里,正好就有佣人进来,她趁机问:“傅先生昨晚,休息了吗?”
“没有,先生一直守着小姐,茶水还是我送进来的。”
佣人找出女士衣服,说着还拿走了桌上的茶具。
果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