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安白找医生什么的,他也有看到,但那医生司松也知道身份,和少爷也有说过,很多时候,都是他直接给少爷汇报的,他就没管,但安白出去,或者见什么人,司松可是都要说的。
司松自从上次被安排过来亲眼盯着之后,就没离开过,但他恪守本分,依旧是多余的话没有半个字。
安白上车,说:“照片的事,你能不能不要用?钱我退给你,照片你删掉吧。”
怎么又这么说?
傅贺原开车:“怎么了?又反悔?你不觉得那些照片很美吗?”
“我知道很好看,但我忘了,我不是公众人物,我也不想……”
“这和你是谁没有关系,你是安白,只有你是安白,独一无二的你知道吗?”
傅贺原打断她的话,直接劝她:“这事是我要求做的,就好比,你做了衣服,归属权是你的,但你要怎么卖,是别人操作的,不影响你的权利,你也可以不关注,我知道你担心伯父的病情,我联系的国外的权威专家,是可以有转机的。”
安白掩面——
她就知道,果然凡事都有代价。
她沉声问:“转机,能延长多久?”
“七八个月,这是肯定的,而且如果恢复的好,一年也是可以的。”
傅贺原确实问过,对国外是国外,和国内,有根本的区别的。
“价格呢?”
安白心里等着听那个天文数字,她在期盼一线转机——真的那种转机。
傅贺原不说:“不算很贵,如果你同意的话,我出资,你只用给我做广告代言就好。”
安白执意追问:“价格多少?”
不算贵什么的,安白根本不信——她和傅贺原也是差距很大,傅家那种价值观,怎么也不可能和她一样。
“七八百万吧,如果你这个代言做下来,价格都不是问题。”
傅贺原执意要帮她,尽力劝说。
同样的固执。
安白在医生查房的时候,跟着出来了。
“医生。”
她有话要说,而且也有想法。
那医生看她:“安小姐,我已经在研究令父的病情了。”
他真是被催怕了,安白不催他,别的人催,他只是一个医生,不清楚那些人是什么人,但知道,肯定不是一个目的。
他想要做好本分,在面对病人或者病人家属的时候,可以保持住这个态度,但根本就是妄想——他现在对着安白,心虚的很。
安白知道他是个好人,毕竟主治两年多了,医德即人品。
“我知道医生您辛苦了,我只是想问一下,我爸能不能不那么受罪呢?”
“这个,具体还是得看情况……今天周末,明天,再做次检查,这个时候检查相对会频繁一点,我现在去联系专家。”
刘医生拱了拱手,专身时忍不住叹气,看过再多的生老病死,也感慨人生无奈。
安白似乎是听到了,心里一沉,又追了上去:“医生!”
看他不停,她直接拦住他,医生一脸无奈:
“安小姐,我能说的都说了,关于病情,真的得看结果。”
“我问的不是这个,我忽然想到,我父亲一直没有察觉,这不对劲,他的身体,内脏萎缩,他应该最先感觉,你有遇到这种先例吗?”
安白就觉得有什么不对,刚想起来,就是这里不对劲!
“令父的病情,主要是时间太久,拖延的他感知麻木,或许,他不想让你担心,极力掩饰?你又不是天天在这儿,有些时候你也看不到。”
医生已经查看过了,出来之前发病的时候,是被药物引起的,后来的用药都没有出错,之前病情稳定的时候,他也觉得可以留做档案了,但是现在……
也只能等检查。
安白印证了心里所想——她就知道,父亲那么爱她,肯定也知道了!
周末不上班,安父没问什么,但到了周一,她陪着做检查,一做完就催她。
“你不能总请假,你这又是才换的新工作,现在才多久?你这么请假,工作若是做不好,上司肯定又会说你。快去上班吧。”
安父看不到她的脸,更看不到她的表情,在他眼里只有一个轮廓,但他就对着那个轮廓,微微的笑。
安白心里疼的几乎压抑不住,她掐了自己一把,强忍住眼泪,掩盖了声音:“嗯,我这就去,您做检查这么大的事,我当然得在一边看着才行,等我下班自己去拿结果,不准不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