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佟紫心,刚从新西兰回来a市的,早就想见见你了。”
女人一边说着,一边荡漾起一抹春般灿烂的笑意,眼底却意味不明。
安白无意去探寻她眼底的深意,只是听了她的介绍,迅速地在自己的脑海里搜索这个名字,可是却一无所获。她没有听说过这个女人,也没有在司空家听人提起,司空长庭更是没有。
她也只是说了自己的名字,却没有说自己的身份。
但是听她刚才对司空长庭那么亲热的称呼,让安白再这么一联想,心就猛地沉了下去。
难道,这个女人是司空长庭的旧情人,现在是想要回来夺回主权的?
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她既然敢这么堂而皇之地进入,还以一副主人的姿态去吩咐下人,那么表示她的心里是有底的。
那么,是不是司空长庭也默许了呢?
想到这里,安白的心更是混乱又愤怒,还夹杂着酸楚。
虽然她早就已经想好了一定要和司空长庭离婚,但是却也不希望是被另一个女人横刀夺爱。
她和司空长庭之间的事情,怎么容得下第三个人?
但是,如果这是他默许同意的,她好像也无话可说。
“你坐吧,我先上去。”
她不愿意让自己在留在这个女人的面前自取其辱,只怕时间越久她的心情越差,到时候都无法掩饰自己内心的感受。
安白也是好强的人,不愿意在另一个是情敌的女人面前失态,更不想被她看到自己好像落败的样子。
女人点了点头,随即又想到了什么似的对她道:“我准备煮点茶,是土耳其的精品茶,你一会儿赏个面子下来尝尝吧。”
安白心里一阵难受,这个女人竟然这么自如地在这个家里行走,还要煮茶,她是真把这里当作自己的家了吗?
这样看起来,好像她才是这个家的女主人,自己则像个客人一般。
“好,我知道了,我一会儿下来。”
安白点头笑了笑,然后就上了楼去。
站在旁边的林妈本想开口说些什么,但是见她上了楼,却也没有好开口。
安白回到自己的房间里,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忽然觉得失色了许多。
那个女人,确实明丽动人,确实很容易吸引别人眼睛的注意。司空长庭会看上她,倒也不是不可能。
这个发现让她的心里更加难受,更觉得不自在了。
可是偏偏男人到现在还没有回来,也不会给她一个确切的答案。
但是,那个女人的一举一动,好像都已经表明了一切。
她显然对司空长庭很熟悉,对这个家也很熟悉,就好像是她自己家一样。而且,一来就让那些佣人服服帖帖的,显然也不是第一次来。
可是为什么,自己嫁给司空长庭到现在,都没有见过她呢?
难道是司空长庭金屋藏娇,所以一直都没有让她现身?那么何以现在让她这样登堂入室?
还是说因为自己和他赌气,他受不了了,所以把这个女人带回来了?
过去,她依从他的时候,这样的事情他也没有少干过。但是,她都知道了那是逢场作戏,没有一个是真的他用心的女人。
那么这个呢?这个女人俨然不是在做戏,她的动作神情都彰显了她的与众不同,眼底的骄傲和精光也绝非过去那些和司空长庭回来的女人所能比的。
安白感觉得到,这是一个强大的威胁。
明明她才是司空长庭的妻子,怎么此时却像个斗败的鸡?
想到那个女人那么淡然地在这个家里游刃有余地吩咐下人的样子,她的心里就觉得郁结难受。
她现在很想一个电话call过去质问司空长庭,问问他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这个女人可以在自己家里随意走动,还可以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尤其,她还装作一副和司空长庭特别亲密的样子,这让她最是难受。
可是,临到她真的拿起电话的时候,她却怯了。
因为,她怕。她怕司空长庭真的说出自己和那个女人的关系非同一般,到时候难下台的人就是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