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不过是想借个宿罢了!”邹星幕急忙道。
“哈哈哈哈哈!”孔一己摇头直笑,他很久没有这么愉快了,上一次他如此快活还是占了年仅十三的玉儿身子的时候。
他快活够了,便不打算留这人性命。
“来人啊”
“老爷!求求你不要杀他!”
一个娇弱的身影站了出来。
她挡在邹星幕的身前,张开双臂,就像要护住孩子的母亲。
玉儿,站在了两个男人中间。
她双腿分立,双臂展开,既不含胸也不低头,一双清澈的、害怕的但又坚强的眼睛直视着她的老爷、主人、统治者;她用一种可以称得上是“粗鲁”的站姿护着身后的邹星幕,与宴席上那个端庄优雅的少妇完全不同,反倒像是个“粗鄙不堪”“不懂礼节”的农妇。
其实她本来就是农妇的女儿。
她是老爷买来的,当然不是强买强卖,她那贫寒的父母卖她的时候很开心,因为她卖了很多钱。
她一点也不懂诗词歌赋、琴棋书画、三从四德,之所以能端出一副优雅端庄、有礼有节的模样全赖孔一己日复一日的“要求”。
玉儿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突然就冲出来了,但她就是不想看到他死。
即使他现在很丑、很蠢、很难看、一点也不潇洒帅气,但她就是不想看到他死。
我们说好,要一起逃离这个地方,找一块田地,我为你洗衣织布、养儿育女,你为我耕地锄田、养家糊口。我们一起过日子,无论生活艰辛与否,我们不离不弃。
这一刻,少女无畏无惧。
宋朗清抬头认真看了少女一两眼。
莫姗姗收起了那份鄙夷,眉头舒展,对着少女点了点头。
鱼负阴摇头不语。
张临寒轻叹一口气。
孔一己面色像是僵住了一般,苍老的胡须颤抖着,那双浑浊的双眼直勾勾地盯着曾经属于他的“东西”,没多久,他发出一声狭长的、意义不明的呜咽,就像某种垂死的动物发出的嚎叫。
“老爷”玉儿同情地望着垂朽的老人。
“贱人!”孔一己反身一个利落的巴掌,直接将如玉打翻在地,如玉娇小的脸庞迅速地红肿起来。
孔一己暴怒地趴伏在如玉的身上,一边撕破她仅剩的亵衣一边掐着她的喉咙,苍老的手十分有力,与之前那副“帕金森病人”模样的自己判若两人。
“县令你冷静一点”宋朗清虽然不在意少女死活,但也不想看到如此无礼景象,但孔一己已然“失控”,遭到背叛的痛苦让他失去理智,其他人的话一概听不进去,便是之前对武当派的恐惧都放下了。
老人在邹星幕面前撕碎如玉的衣服,露出里面伤痕累累的身体,双手在她娇小的身子上又掐又捏,厉声道:“你也看不起我你和她一样你也看不起我我叫你看不起我!”
此时,孔一己自然早就忘记了那五十年圣贤书对他的教诲,至于什么“富贵不能淫,贫贱不能移,威武不能屈”、“孝、悌、忠、信、礼、义、廉、耻”、“君子见恶思诟嗜欲思耻忿怒思患”、“三德三畏五耻九思”早就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孔一己仿佛一只“强壮”的雄兽在另一只弱小的雄兽面前强占他的配偶。
他现在连衣冠禽兽都称不上,因为他衣冠都不整。
如玉尖声哭喊,但无济于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