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居然想要丁潇潇的剑。
孙笑川知道那把剑对于丁潇潇的意义,可能比自己的命还重要,如果擅自送给别人的,丁潇潇不把自己碎尸万段才怪呢。可转念一想,如果丁潇潇不治而亡,这把剑也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你当真要?”孙笑川问道。
“当真。”
孙笑川一咬牙,把“血月”从丁潇潇捏得死劲的手里抠出来,交给那男的,“拿去吧。”
“爽快。”那白衣男接过剑来,也不仔细看,提在手上就往屋里去,喊道,“巫医,有人叫你看病啦。”
不一会儿,出来了一个白发苍苍,满脸皱纹的老头,他穿着破旧麻布衣服,脖子上挂满了兽骨兽牙串成的项链,手里拿着一根朽木权杖,他打了个哈欠,伸了个懒腰,揉揉自己浑浊的眼睛,自言自语道,“连个觉也不让睡好,非要把老奴在山里给折腾死。”
孙笑川看见他,迎了上去,“你就是巫医吧,我夫人中了蛇毒,现在已昏迷不醒,还望老伯医者仁心,救我夫人一命。”
“哦,让我看看。”那老人听了,立马振作颓态,走到丁潇潇旁边,惊道,“这可不是普通的蛇毒呀。”
孙笑川听了顿时觉得有了希望,这老者果然一针见血。
“老伯,能不能救啊?”孙笑川急问,“我听说您救得活中了此毒的人。”
“先别慌,先把夫人移进屋来。”
孙笑川听了称是,把丁潇潇从马背上抱起来,跟着老者进了屋。那瘦孩乖巧的把马拴在院子里,也跟着进了石屋。
石屋里很暗,只有一面窗子,透露一丝晨曦微光。
孙笑川把丁潇潇放在铺满枯药草的石床上。
“她几时中的毒?”老者问道。
“今日丑时左右,她是中了那陡余城赵幽幽的蛇毒。”孙笑川说,“老伯还可以有得救吗?”
“当然还能救。”老者信誓旦旦说道,“这毒太简单了,让我徒弟来都能救。”
孙笑川大喜过望,只听那老者喊了几声,“兰龟年,快给我滚出来。”
“叫什么叫……”那白衣青年从里屋出来,手里拿着四支燃烧的蜡烛。蜡烛里面充满杂质,浑浊不清。
他把每只蜡烛分别沾在石床一角,房间顿时亮堂堂。
他昂声说道,“叫我什么事啊?”
“我让你来救治这位夫人,看你医术有没有长进。”那老者严厉的命令道,拿起权杖戳他屁股,“兰龟年,你真是太不听话了,以后这种事就别叫我出手了。老年人需要补充睡眠,懂吗?”
“是是是。”那叫兰龟年的白衣男子笑着称是,一点也不畏惧师父的样子。
“你自己慢慢治,我要去睡个回笼觉了。”说着,老者打了个哈欠,进了里屋去不再理会外面的事。
“你行吗你?”孙笑川看着这兰龟年的不正经的样子,有点担忧,“你有医师资格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