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新,小心!”孙笑川看见这一幕,心里暗骂那人无耻,一边大喊道。想提醒那个浪荡少年钟专新。
钟专新闻声回头,那人大刀已挥下,“嗙!”钟专新持刀一挡,然后在地上翻了个滚。
“你这可不太光明磊落。”钟专新笑道,“我师父说过,这辈子他最讨厌三种人,不喝酒的人,背后捅刀的人,还有出尔反尔的人。”
“那你师父有没有说,抢别人酒喝的人也很遭人讨厌呢?”那搞突然袭击的汉子倒也不脸红,侃侃说道。
“没有啊。”钟专新想了想,“肯定没有,我师父的话我一直牢记于心。”
“毫无廉耻!什么样的师父才教出什么样的徒弟,哼,看刀!”那人大喝一声,举刀并起,和钟专新打成一团。
那人刀功不错,和钟专新打了颇久,一时间街上全是刀刃碰撞之声,明晃晃的刀片反射耀眼阳光,晃瞎了围观群众的眼,可大家都屏住了呼吸不想打破这场好戏。
“小子,你武功不错。”那人赞道。
“夸我的人多了,你还是往后稍稍吧。”没想到钟专新并不领情,故意气他。
这年头都不尊敬前辈了。被小辈侮辱,那人气得吹胡子瞪眼,手上的刀法更加凌厉起来,钟专新也提刀作挡。
围观的人都以为钟专新抵挡处于劣势,但其中心思谁人能知。本来钟专新不想浪费时间,几刀把这人干掉便可离开,但是他突然来了兴致,想和这人玩玩,不然以“黄风四刀”传给他的刀法,这人撑不住三回合。
但由于梁城正午阳光猛烈,围观的群众痴迷看戏,不忍离开,一些人已有脱水中暑的征兆。钟专新甚至瞥见了一小孩儿在人群中快要晕倒了,但无人看见,连小孩儿他自己也看戏入迷没有察觉。
“哎,小爷我不陪你玩了。”钟专新暗自忖道。
想着,刀法中已不再抵挡,开始悄然进攻。那前辈察觉其中异样,抬起眼眸惊讶地看着钟专新。
钟专新手持兵刃,横刀破空,周围风声大作,地上狂沙卷起,漫天翻腾,迷了不少人的眼睛。那前辈忽然见自己被黄沙包裹,一时间寻不得钟专新的身影,忽而听得刀声破空而来,抬头一瞧,无数刀影如鬼魅般穿过沙幕而来,他根本无法抵挡。
“沙影鬼刃!”
黄风四刀第一刀。
风来得突然,去得也突然,不一会儿,黄沙失去了风的借力,纷纷落在人们头上,衣服上,让各个都像是从沙堆里刨出来的一样。
人们发现,街道中,那偷袭的前辈已经跪下,面色恐惧,把刀扔在一旁,而钟专新正在慢吞吞地把刀收起来。
胜负结果已尘埃落定。
“你实在看不起我,等我挣了钱,把酒还给你便是。”钟专新说完,又朝围观的群众说,“谁拿了我的帽子,快还给我。”
“敢问阁下的大名。”那人颤抖着嘴唇问道。
“我,钟专新,你可以叫我新新。”钟专新极其随意。
“新新,你真棒!”人群中,孙笑川开始第一个拍手叫好,其余围观群众也由心而发,大喊道,“新新,真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