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少元心下好笑,点点头,然后把目光移开,不在去看她。
“不知道小兄弟有什么难事?”
几人分座次坐下后,安宁开口道。
王安听完,兴奋的说:“是这样的……”他话还没有说完,安宁一个眼神递了过来,王安像是一只被猫盯上的老鼠一样,瞬间便定住。
安宁见状,点点头,等着李少元开口。
“其实也没什么事。”当下便把他们是如何相遇,又把“家中的怪事”说出来。
安宁听完,脸上露出心疼的神情。
“怎么会发生这种事。”她说完看了看王安。
王安被这么一看,心里放松,道:“待会我带你去后面见见那位高人。”他说完看了看天色,点点头,“我去准备一壶酒。”
“酒?”李少元一愣,道士还有嗜酒如命的?
王安见此,笑道:“小兄弟有所不知,那位高人虽然是个出家人,却极爱喝酒,特别是我自己酿的酒,更是喜爱。”他说完似乎对于这件事很是得意。
李少元点点头,高人是应该有些地方跟常人不一样,当下便不再问,转头过去跟安宁闲聊起来。
“我听伉俪口音不像本地,是刚刚来这小县城吗?”他接着说话的机会抬眼看了下安宁,只见安宁虽然身在农家,但坐姿,举止都好像是大户人家,虽然她极力掩饰,但一些习惯却不自觉的露出来。
比如喝茶的时候,动作繁杂。在李少元看来她喝茶的时候,工序繁杂,喝的时候也是一口一口地细细品尝,似乎这茶是人间美味。哪像王安,掀开盖子拿起来就喝,宛如老牛嚼牡丹。
虽然李少元也好不到哪里去。
他见夫子也是这般喝茶,李少元为喝茶的事情也是被夫子训斥过“举止粗鲁,乖张怪诞”。他自是不理,喝茶不就是解渴,但被说的次数多,他现在喝茶也会不自觉的模仿夫子。
安宁喝完茶,点头赞道:“小兄弟真是见多识广,我们二人并不是本地人,来此不过三年左右。”她说完看了看在外面忙前忙后的王安,眼神露出些许温柔,“时间不长,家乡口音难变,倒是让小兄弟见笑了。”
李少元连忙摆手,道:“不敢不敢。”他刚想说什么,但又想到这话题太过沉重,随即改口。
“我听王大哥说这里也出过一些怪事,到底……”
安宁听完眉头一皱,似乎在责怪王安多嘴,又似乎回忆起不好的事情。
“实不相瞒,那怪事便发生在我家那位身上。”
“哦?”李少元一愣。
“你别看他身子壮硕,到现在也是很虚的。”安宁说起有些心疼。
“一开始我以为只是寻常风寒,便不在意,也就去找郎中开了几幅药。但过了半个月任然不见好转,反而越来越重,整个人都消瘦起来。”说完叹了口气,“哎,其实也怪我,不该由着他去酿酒,若是不酿酒就不会惹上那东西。”
李少元点点头,“那东西”应该就是怪事了。
“他酿酒喜欢放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而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这里又很少,只得去后面那片竹林,那东西便是在竹林遇到的。”说完似乎心有余悸,又拿起杯子来喝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