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君摇摇头,抬手,那红光便定住,样子与鬼奴放的那一般无二,也是一团蠕动的血气。
“不是天魔术那是什么?”
卫轩翰眼神一凝,冷声道:“你是何人?为何能接下我的血箭?”
血君摇摇头,又问:“不是天魔术是什么?”
卫轩翰刚张嘴,血君道:“你敢动就会死。”
他冷笑道:“我长生术已然到了第九层,还差一点便能圆满,你能杀我?”
血君仿佛听到什么极为好笑的事情,直笑得前俯后仰,他擦了擦眼角,似乎笑出眼泪:“长生术?哈哈哈!长生术!”说罢眼中红光一闪,慢悠悠的走上去。
卫轩翰见他眼中红光,惊诧道:“你怎会长生术?!”说罢张口,一道接一道的红光不断打过去。
只是个红光到血君面前像是见到什么一样,颤抖得停下来,然后不停地围着他旋转。
“死!死!死!”卫轩翰见不起作用,不断的施放着。
血君摇摇头,眼中怜悯无比,他看着周围的血球,像是看着孩子。
“你是谁!?”卫轩翰再也没有刚才的意气风发,已然是一个疯子。
血君停在他身前,眼神直勾勾的看着他,道:“我是你祖宗。”说罢把手轻轻搭在卫轩翰身上,轻声道,“人心虽毒,但像你这般弑君杀子也是少见,来我这里当个小鬼吧。”
卫轩翰听得他这句话,像是受到什么感召一般,双眼顿时无神,随后燃起狂热的脸色,对着血君道:“是!主人。”
血君点点头,一道红光闪过,卫轩翰便化成一股青烟消散空中。其中闪出一条人影,围着血君转了一圈,便向虚空中去了。
他看了看满地的尸体,从怀中拿出玉佩,叱道:“收!”
玉佩发出一阵红光,洒在那些残肢断臂上,不一会尸体便化成青烟消散掉,其中不断飞出人影,看见玉佩像是溺水的人看见干岸一般,发疯似的冲向玉佩。
一时间整个大殿阴风阵阵。
刘寅见卫轩翰被轻易消灭,又见满地的尸体都凭空消失,终于忍不住,笑了起来,状如疯子,神情疯癫。
血君见状,叹息一声:“下界衰落,连皇族都这般德行。”说罢,手一挥,一道清光盖住刘寅。
刘寅声音一顿,缓缓倒在龙椅上,胸口一起一伏,看样子是睡着了。
血君见状,点点头,又观察了下四周,笑道:“此地不就是风水宝地,我暂且借用一下。”说罢便盘腿一坐,掌心朝天,便打坐起来。
一个时辰过去,血君睁开眼,闪过满意的神色,看着自己的身体,道:“我送你这么大一个造化,你得好好的修炼下去啊。”
说罢拿出玉佩,仔细翻看下,喃喃自语:“那白羽阁为何会关注这个小子?还好我这鬼道一法有感应,趁着炼丹的机会下界来,不然岂不是漏了这天大的机缘。”他皱眉苦思一会,又想到这玉佩的出处,冷笑一声,“那天道宗岂会让你白羽阁害他内定的弟子?”
“天道宗虽人少,但每一个都是异常强悍之辈,我结交这么一个机缘,那开启天门之日岂不又多了一个帮手?”随后他摇摇头,道:“不可,如此好的鼎炉就此放过太过可惜。”
他不断的自语,口中却道出惊天的秘密,似乎并不怕李少元听到。
本该来说,李少元被附体,五识均闭,不能听,不能闻,不能看,不能思,亦不能动,血君这般也无可厚非,但李少元衣服内还有一件东西,便是那本古井中的异书。李少元经过古刹一事,便把这异书封到衣服内,想着在遇到类似的事还可以有个藏处。
这下可算歪打正着,血君仗着自己道行深厚,只是随便扫一下,就没有细细查看。本来,他这种境界的人,随意一扫便可让李少元浑身无可遁形,但那异书像是与衣服融为一体,根本察觉不出什么异样。
在李少元被附体之时,李少元的魂魄便被困于神识一角,浑浑噩噩不知年月。
只是那异书非同寻常,在血君打坐运气之间,便把李少元的魂魄都包裹起来。他渐渐清醒过来,却是一字不差的听到血君这般自语。李少元除了心中震动,也知道是那本异书的奇异之处,他现在不求能够功力飞涨,只觉得血君不要发现那本异书。
“也罢。”他把玉佩中其他的魂魄都拘起来,只留下鬼奴那魂魄。
“恢复原状即可,就让这鬼奴慢慢侵蚀他的心智,到时候天门开启,我便一举控制,到时候天道宗的人也不好说什么。”血君想到此处神情舒展,站起来身来。
他看了一眼外面漆黑的天色,又算了算时间,喃喃道:“丹药快成,神识不能离开太久,此间事了。”说罢便闭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