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池春这才听明白,他话里话外带着调侃,是冲着她和卫箴而来的。
她没由来的一阵心虚,面上却强撑着,收了刀往后退,自然也是分辨出了这人是谁。
待在卫箴身后站定住,她才抱拳做了个官礼:“得罪了。”
郑扬将她姿态看在眼里,并不觉得她有什么得罪失礼之处,反倒觉得这女人甚是有趣:“谢小旗,你有这样的身手本领,能在本公手上走几十招都未见落败之势,却在北镇抚司做个七品总旗,未免可惜,不若你到我西厂来,我保你富贵加身,怎么样?”
可是连郑扬都看见卫箴彻底黑了脸,谢池春却有些后知后觉,甚至有些没抓住重点:“郑公认识我?”
郑扬倒吸口气,忍不住想扶额:“谢小旗数年前凭一己之力救下陛下和贵妃娘娘,本公又怎会不识你呢?早就有心结交,奈何政务繁忙,又恰逢陛下外派本公镇守大同,一来二去,倒便宜了卫大人。”
谢池春绞尽脑汁,苦思冥想,并没有想起来北镇抚司和西厂有什么过节,而卫箴其人为人处事带着三分漠然,也不会主动与人结仇,那郑扬现在几次三番的挑衅又是为了什么?
就在她苦苦纠结时,只觉得腰间一轻,但见卫箴将她雁翎刀自刀鞘抽出握于手,竟飞身朝郑扬面门攻去。
郑扬像早料到了,不慌不忙的闪避,也不攻回去,就任凭卫箴招招狠辣,他倒一派云淡风轻。
这算怎么回事?
卫箴从不是个会被人轻易激怒的人,还是说郑扬本事真的这么大,连卫箴都能被他惹恼了?
谢池春干巴巴的吞了口口水,也不知该如何拦下这场架。
然则她一晃神的工夫,余光正好瞥见徐广明趁乱想跑,秀眉一蹙,追了上去,扬手要去扣他肩膀:“你还敢跑?”
哪知徐光明也是个鬼点子多的人,早看出谢池春极护卫箴,便惊呼一声卫大人,趁着谢池春分神回头看的工夫,照着她腰窝便是一脚。
谢池春一时不防,生挨了他一脚,一阵吃痛,竟跌坐下去,捂着腰间那块儿地方,冒出了一头的冷汗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