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厮显然也不怎么怕徐天章,径直拦下了人:“伯爷且等一等,容奴才进去回禀一声。”
徐天章一双眼是猩红的,面容有些狰狞可怕,他此时恨不得冲进卫府中,揪了卫箴衣领来细细的盘问,缘何要伤他儿子一条腿!
然则他愤怒之余,理智尚存,更明白郑扬最后所谓的好心提点,实则是在警告他。
他虽不屑,却也要仔细的考量,卫箴的府中,轮不论得着他来放肆。
按说一个区区卫箴,他是不放在眼中的,可那位长公主殿下宗亲之中,长公主不少,可与皇帝陛下一母同胞的,却只有这位殿下一人,而卫家一门三公,曾出过三位帝师,两位皇后,现如今远在封地的燕王殿下,身上也还流着一半卫家的血。
他若轻易把卫箴得罪了
郑扬回京,针对武安伯府是一定的了,这种时候,万不可再树下这样一个劲敌。
他今天来,只是讨公道,绝不是滋事的。
是以徐天章脚步站定,抬头又看那块匾,耐着性子负手而立:“你且去。”
小厮越发觉得这位武安伯是来者不善,当下也不敢耽搁,忙转身一溜小跑进了府,找了卫平传话去了。
大约过了有一盏茶工夫,卫平自府内而出,亲自迎徐天章而来。
徐天章也懒得同他客气,一见是他,寒声便问:“卫箴何在?”
卫平几不可见的拧了眉心,这样直呼名姓,实则已很不客气,他心下生出三分厌恶感来,面上却丝毫不露,反倒侧身一让,做了个请的手势:“伯爷请随奴才来。”
徐天章眯缝起眼,一撩下摆,提步迈过门槛进了宅中去,一面走又一面嗤笑:“他好大架子,我登门而来,他却只叫你出来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