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箴扬了唇,满目笑意的望向她。
她一向都不叫人失望。
“所以你见过刘铭之后,派人盯着罕儿帖的一举一动。他这种持特旨供职的人,不会住在宫里,惊动了刘铭,刘铭不是个能沉得住气的,罕儿帖那里他一定会有所安排,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谢池春嘿嘿的笑,反手挠了后脑勺一回就说明白:“还是老大聪明啊,能想到这样的法子来试探刘太监。”
“他要动罕儿帖,就不可能干净的了,这是铁证,他无可辩解,虽然要再拿别的证据会难些……”卫箴深吸口气,“阿春,你见了刘铭,也小心些说话,试探会试探,别轻易激怒了他。你救过徐贵妃,刘铭对你会礼让三分,但你太过了,他告到昭德宫那里,对你也没有好处。”
毕竟那点子旧日功劳,早晚有啃完的一天,而关系到徐贵妃的切身利益时,这女人可不会有那么大的善心,还能容忍谢池春。
谢池春说没有:“老大不用担心,这点儿分寸我有,那明天一早我就去御马监一趟,要是见不着人,就留下话,叫刘铭回来了,派人到北镇抚司回一声。”
在外头端足了锦衣卫的派头和架势,谢池春其实一向做的都不错,她知道该用什么样的手段去对付如今的刘铭,也知道该怎么样拿捏着分寸来自保。
她也想的通,卫箴之所以是让她去见刘铭,不过也是因为当年的那一点功劳,就是有这点功劳在,刘铭对她才会稍稍放松警惕,说话做事也会客气一些。
她在朝中无依无靠,出身平平没有势力,这些年下来认真办事,兢兢业业的当值,从没有碍着谁,也没得罪过谁,在徐贵妃和刘铭的眼里,她这个人,还是有机会拉到自己的党派中去的啊。
……
王齐怀揣着那副画像见到徐天章的时候,他正跟吴赞对立着僵持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