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就当日的情形来看,蒋招自己也说了,未曾料想到,会闹到今天这地步。
朝廷下了密旨,派了钦差,叫锦衣卫与西厂联手查办此案,为的,居然是汪易昌可能通了倭。
卫箴回了神来,该问的也问的差不多,福建省的情况,他也大概心里有了数,当着郑扬的面儿,蒋招不会扯谎,也委实没有扯谎的必要,于是他扬声又问蒋招:“最近这段日子,你见过汪易昌吗?”
蒋招明显愣了下:“最近这几天吗?”
他说对:“你自己算日子,也不必从我们离京那天开始算起,大约……从我们离开济南府后,这段日子以来。”
蒋招的脸上闪过尴尬,偷偷地看郑扬。
郑扬也干巴巴的咳嗽:“你面前坐着的,是北镇抚司的镇抚使。”
卫箴在心里冷笑。
郑扬还真拿他当傻子了?
他们离京之处,郑扬就给福建来过书信,真当他不知道呢?
当初陛下在养心殿另有一番交代,他就对郑扬留了个心眼儿。
不管他觉得郑扬为人如何,可惹了天子猜疑的人,他们北镇抚司,就必须得多留心眼,把人盯的更紧。
蒋招搓了搓手,又垂在身侧:“早几天汪指挥使到军中巡视了一趟,回来没几天,旧疾复发就病倒了,算起来这也有一个多月了,我去看过他两回,最后一回是六天前,还是不大见好,打了一辈子仗的人,脸色白的纸一样,吃个药都要靠人喂着才能吃的成,病势凶险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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