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妃看着她,艰难地呼吸着。
沉钩没敢松手:“你刚才在干什么?”
这货该不会是个隐藏型的刺客吧!辛辛苦苦嫁给太子只为了暗中谋杀什么的……
杨斐有些羞恼。一是因为半夜偷看被发现,二是因为自己竟然一时不察被一个凡人给制住了。
他挣了挣,没挣开,想说话也说不出来——太子的力气太大了。
虽然太子妃这个身体比较柔弱,但有些技巧性的东西还是用得上的。
他眸色微沉,手臂一抬一转,加之以腿部辅助,竟然将位居上方的太子给推了下去。
沉钩目瞪口呆:“你果然是……来人呐有刺——唔唔唔!”
杨斐将她扑倒在床上,捂住了她的嘴。
外头守夜的银朱闻声而起:“殿下,殿下有事吗?”
沉钩瞪着杨斐,努力挣扎着,可是不知道太子妃这是什么技巧,她一个大男人竟然还无法从姑娘手里翻身。
银朱靠在门边上仔细听了半晌,只能听到隐隐约约的一些动静,和含混不清的人声低语。
她忽然顿悟了,喜上眉梢,跑出去叫其他宫人:“干净水盆和巾帕都备好了没有?热水也重新烧起来,过一会儿太子和娘娘可能要用。”
啊呀,看完书才圆房,她家太子真是治国齐家两不误啊。银朱美滋滋地想道。
可是屋里的情形就很不乐观了。
杨斐死死地捂着沉钩的嘴,低语道:“我不是刺客,真的不是!”
沉钩对他怒目而视,仿佛在说:谁信啊?谁家太子妃能这么厉害把太子压在下面啊?
杨斐道:“殿下你真的误会了……我把手松开,你别喊人行么?”
太子要是高喊一声刺客,那他这辈子大概都别想逃出去了。
沉钩张口就咬他的手指。
杨斐:“……”
这个太子是不是有毛病啊?还咬人,幼稚不幼稚?
他忍痛皱眉:“殿下你听我说,我不是刺客,我自己是太子妃,父亲又是太傅,根本没道理当个刺客对不对?”
沉钩唔唔了几声。
“我当时是因为……咳,还没有睡着,想看看殿下被子有没有盖好,才对着殿下看了一会儿,谁知道殿下警觉性这么高……”
沉钩盯着他,见他神色不似作伪,眼珠动了动,示意他解释一下自己现在的行为。
“这个……这个是父亲托师傅教给我的几招,仅供女子防身之用,纯靠技巧才能取胜,真要打起来我哪里是殿下的对手,呵呵……”杨斐干笑两声,事态紧急只能硬着头皮胡诌,“我现在就松手,殿下只要不喊人,我……妾身任凭殿下责罚。”
杨斐试探着松手,见太子确实没有喊人,便撤了其身上桎梏,乖顺地坐到一旁。
沉钩紧张地坐起来,掖了掖自己的衣领。
“你所言不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