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向耘身子往后飘飞了两步，“这个厉害！这大概是笛子的特殊本事吧。”

子陵想了想他在涵云洞里吹奏师父那管铜箫时，可以让气流激荡起地上的落叶，将启天横在嘴边，末梢的出气口对准向耘吹了起来。

“哇！”向耘在一旁边躲闪着边吱哇乱叫着。

一段吹罢，向耘停住身子故意气喘着问：“你吹的这是什么？以前没听过。”

“小放牛啊！”

“行，你真行！”向耘说着伸出只手，“你试着少用点儿劲，我试试究竟这笛音威力有多大。”

子陵横他一眼，手中启天一斜再猛吹一口，十丈开外的一段拇指粗的树枝应声折断掉在地上。

“嗯，伤个凡人是没问题的。”向耘说。

“你呢？”

“算了，我就先不试了。这种功法只能偷袭一回，第二次对方有了准备，只要转个方向就足够回击展开攻势了。”

“嗯，慢慢来，启天一定会有更大的惊喜给我的。”

“你说启天能不能过得了安检？”

“嗯？”

“就像普通笛子那样方便携带。”

“可以消失不见呗！”

“不一样，倘若在凡间大家都知道你带着笛子，那你偶尔用一次笛子做武器，旁人也不会怀疑是神器，就像是师父的铜箫。千百年流传的门派，有些稀罕物很正常嘛。”

“你是担心百花谷的人知道我们又得了一件神器。”

“是啊。”

“有道理。”子陵点点头，想想百花谷，握着手中幽幽发亮的启天，更加增添了信心。

从那天起，他们每天都会来苗疆渊里待上一会儿，或者来练功，或者来看看风景，有时候就只为了来尝尝这里不同于涵云洞的湖鱼的滋味。到他们这次进渊修炼的最后一天，向耘在苗疆渊里捉了鱼，在湖边拾了树枝来准备烤鱼。远处一座山头上的笛声突然中断，接着传来子陵的呼喊声。向耘丢下手上的东西，几个纵跃到子陵身边。

“怎么了？”

“你看！”子陵伸手指着不远处的天空。

不知什么时候，这边空中积满的乌云已经散开，显露出淳蓝的天空。

“晴天了？”向耘放下心来。

“你往上看。”

顺着子陵的手指向耘抬眼望见半空中一朵云彩与众不同地嵌在蓝色背景的天空中。

“是——”

“是云梯！”子陵道：“启天，原来真的可以打开天际。”

“你是说是你吹笛子把原来那些乌云吹散的？”

“嗯”子陵点点头，“原本我也没在意，只是看着乌云渐渐散开，到后来才发现没有笛声，乌云就没有变化，吹响笛子，才会向外扩散。”

“你吹的是什么曲子？”

“什么都行，一样。”

“那……”

“还是那样，用你的御龙，咱们上去看看。”

“这个看起来更加不可思议，不过倒感觉更安全一些。”说着朝山下看了看，“就算一下没够着，也就七八百米深，还不至于粉身碎骨。”

于是子陵在下面牵着御龙的一端，向耘牵着另一端用尽全力纵身跳上那朵云彩，再示意子陵可以安全跳上去。

“再往上看，还是层层乌云，还得你来。”向耘说的时候，子陵的笛音已经传来，眼前的乌云渐次散开，果然在五百米左右的高空中又显出一朵云梯。两人还是安全至上，先后跃上去，然后继续用启天开路。直到上了十二层云梯后，眼前显出一小片陆地。

“这儿有些冷啊。”

“那是，得有五六千米高了吧，自然冷了。”向耘说着，看向身下的苗疆渊里的山川，“你说以前有人发现这云梯么？”

“假如这里又是通往另一个渊里的道路，那肯定我们是第一个。”

“为什么？他们都不吹启天么？”

“不知道，可能必须在刚才我待的那个地方，有可能还得看看时辰？”说着子陵摸摸口袋，“你带手机了么？”

“带了，今天是出渊的日子，所以我早晨就揣口袋里了。”

“往前走走看吧。”

两个人走进不远处的一片森林，做了记号后，在林中穿行了一段时间，眼前山腰上显出一座石屋。相视一眼，向耘朗声道：“涵云洞弟子前来拜访！”不远处几只被惊起的鸟儿扑扇着翅膀飞走了，石屋那面还是寂静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