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耘将手机揣回兜里，也跃起身来看了看，落下时直接停在一棵树上，“咱们去前面瞧瞧。”

“得注意时间。”

“嗯，一刻钟之内必须回来。”

说完，两道裹在白色斗篷中的人影如流星般划过森林上的夜空，稍停又飞回来，消失在一块山石前。

“他们说的是什么？”子陵与向耘回到渊中一面继续他们的环行计划，一面讨论着刚才在渊外一个小村落似的人口聚集区看到的光景。

“肯定不是中文，是、俄语！”

“对对！很像！你拍了几张照片？”

“有十几张吧。招牌路牌什么的都拍上了，回到学校好好查一下。”

“这儿没再有什么特殊的地方了，咱们回去准备下出渊吧，刚才咱们应该在凡间耽搁了不少时间。”

“好！”

两人沿路返回苗疆，向耘指指他已准备好的鱼，“都搁坏了，可惜。”

“本来咱们是要吃两顿饭再出渊的，这会儿省一顿，新捉些鱼吃了就出去吧。”

“好，我去捉鱼，你烧火吧。”

“啊！”过了没一会儿，刚生着火的子陵听到那边湖心亭里的向耘一声惨叫，忙起身飞纵过去。见向耘已脱了身上的t恤，正脱着裤子。

“我手机掉湖里了。”向耘惨叫着。

“捞上来吧，不是可以防水？”

“生活防水啊大哥，但愿还能行。”

说着向耘跃入湖里，一会儿功夫就露出脑袋来，伸手把手机递给子陵，“快去帮我擦干了烤烤。”

子陵接过手机，却没动身子。

“还看什么呀？”向耘说着跃出水面，抹着脸上的水珠道：“又不是没见过，唉，也没带条毛巾过来。”

“你纹身了？”子陵问。

“问啥身啊大哥！我的手机！”说着向耘从子陵手里夺过手机，用自己的t恤当毛巾擦起来。

“你看看自己胸口。”子陵说着伸手一指。

“什么？”向耘低头瞧去，接着用衣服使劲擦着胸口，“沾上的东西吧。”

“不像，能擦掉么？”

“我天！真擦不掉！”向耘呆站在那儿，想了十秒钟，“我肯定没纹身的。昨天洗澡还啥都没有的。”

“是羽毛的形状，羽毛……”子陵和向耘对视了一眼，接着掀开自己的t恤，胸口上果然也有一个同样的白色羽毛，差不多半个拳头大小，看着像是纹绣师仔细设计后纹上去的。

“是那个斗篷？”向耘问。

“应该是！那斗篷不就是这样的羽毛做成的？”说着子陵变出斗篷来，再看胸口，白色羽毛依然在那里，将斗篷脱下放到一边，胸口上的印记也依然还在。子陵拿过向耘的手机纵身跃回湖岸，将手机放在离火有点距离的地方烤着，然后站直身子，双臂一伸，那斗篷已现在身上。

“哇！神奇！”向耘看着亭中那件子陵的斗篷由有变无再到湖边子陵的身上，拿起鱼篓和衣裤蹦过来，“看样这斗篷是跟定了咱们了，而且还是防丢型的呢！”

“嗯”子陵收起了斗篷，重又坐下，“啊，看来在凡间我们只能说是去纹了身了，还是纹的同款，哈哈……哎大哥！能不能先穿上裤子！”

向耘老脸微红，一边用t恤手忙脚乱的擦干身子，一边说：“这下不能在家光膀子了。”

“啊？”

“我妈要是知道我纹了身，能用锉给我挫掉。”

“哈哈……不过也差不多，我也得注意。”

收拾完鱼，烤上以后，向耘坐下来乐呵呵地说：“这几天咱们收获真不小啊！先是吃了仙果，得了三千年功力。又发现了苗疆渊的通道，你得了启天。接着今天又到了一个新渊，弄了两件神衣。真是不错！”

“嗯，要是你的手机没事就更好了。”

“哦对，我都要忘了。”向耘赶紧去看他的手机，“应该没事，好在在渊里养成了关机的好习惯，打捞的又及时，而且手机防水！哈哈……”

“最好没事，要不然可惜了你拍的那些照片了，还得再去一次才能搞清楚那是哪里。”

“是啊，我感觉真有可能是在俄罗斯的什么地方了，在大清朝以前属于咱们的那些地方。”

子陵点点头，转转烤着的鱼，又说：“你想过怎么把小七和奶娃拉进来么？”

“想过啊！”向耘撕了一点鱼肉尝了尝，又说：“哪天晚上的睡前讨论中，亮明咱们的身份，他们肯定会想加入的。”

“可是风险也得跟他们说明。”

“那当然，不过师父也说过，估计十来年里青帝不会怎么样的。”

“唉……”

“鱼好了！”

……

两道身影疾如流星蹿上青岛大学某个楼座二楼的阳台，再迅速的打开窗穿进去。时间已是快要到五点，天色已经要蒙蒙亮。两人正暗自庆幸没有引起别人的察觉，一束灯光射在正脱着外套的身影上。

“是我！”向耘忙小声叫着。

另一束灯光照向了许子陵，“哦，我有点儿拉肚子，刚进来。”子陵说着用手掩着肚子。

“拉了四个小时？还是跑到校园里拉的？”宋皓轩的声音从那边上铺传来。

“是他肚子疼的厉害，叫了我一起陪他去了趟校医院。”向耘放下外套，笑着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