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你们所说的宝莲灯的厉害了,那灯应该叫染空。功力高强者可凭他乱人意识,毁人记忆。花家除了青帝花傲,还有他的几位爷爷辈、父辈的,仅他同辈的就有长兄花冠、弟弟花玉,堂弟花旺、花周、花齐、花丰,兄弟一共七人。花家可算是九渊里人数最多,修炼者也最多的。并且他们家族还有非常严酷的家规,外人难以想象。花家世代经营医药,所开的万花堂有几百年历史,直到建国后才结束。相较之下,冯家只留直系在渊里,直系同辈中除了传人外,其他男子结婚后就搬到渊外。所以单论武力,实在是有差距。花家与冯家早有相识,关系虽不深,但也相安无事。他们原本也没那么霸道,行医之人总是乐于积善的。一直到出了个花傲。”苗女叹了口气。“花傲可算是武林近两百年来最出类拔萃的人物了,天赋极高且肯于钻研。在族里,他虽不是万花堂大掌柜,但却是族长。青帝一名就是他自创的称呼,从他自称青帝那天起,染空就由他爹传给了他,那时他还不满四十岁。要知道他爹得到染空时已经六十多岁了。听说花傲的四叔一支并不肯服他,结果被他一个人半晚上就杀尽了。从此后家族里再无人敢不臣服于他。花傲掌管家族后,除他亲哥花冠在外管理万花堂,其余弟弟子侄全部入渊修炼,他们的势力增长得太快了!野心也随着急剧膨胀!在武林中,不论是谁,不肯臣服于他们的就尽数杀光。不到二十年他们就已控制了长江以北的整个武林,连你们的师爷师父也败在他们手上,相传你们师爷更是被花家所害。或许,你们会怀疑在枪炮的年代里,武林还有什么势力。可你们想一下,一个拥有上万年功力的九渊之人,还有什么办不到的事情?倘若花傲自己想当皇帝,怕也是能办得成的……”
“上万年功力啊!”启钺仰起头,感叹着。
“万年功力得来也不见得多难,只要有恒心,在渊里呆上凡间的十年,便是三千六百年。我18岁进渊,26岁出嫁时也已有了三千年功力了。”苗女说着打量了一下向耘和子陵,“你二人眼下便与我当年出嫁时功力相仿。”
“什么?你们也有三千年?”启钺吃惊地张大嘴巴。
“嗯,我们赶巧碰到了仙果结果嘛。”向耘解释着。
“就是那棵大树?”皓轩问。
“嗯”
“那武功强到青帝那般,得修炼多少年?”子陵岔开话题问道。
“青帝,怕是有五万年了吧,说他已成凡人所说的神仙,真是当得上的。”
屋里一下沉默了。
五万年!这个时间长的让人难以想象,便是换算成渊外的时间,也超过了130年。青帝就真是凡人眼里的神仙啊。
子陵是最感到失望与无助的人,他盘算得也最多,多到他想起只差几天就能得以续命的师父,多到他想起苗女不让他们替她报那血海深仇。子陵抬头望了望苗女,她也正望着他。
“不必太过失望,更不要小瞧你们的力量。九渊九种神器,你们已得了其三。要知道青帝手里也只有两样,他们家的染空和夺自我公爹手中的断云。当年青帝带人伏击我们时,公爹毒性已发,断云刀难以发挥威力,否则也不至于、唉……或者,这就是命数。”顿了顿,苗女接道:“青帝向来不满意他族中所拥有的神器只是盏灯,可能他也早就觊觎我夫家的断云了。”
“宝莲灯还不够厉害?”
苗女笑了,冲着皓轩说:“连你们也叫它宝莲灯,可想青帝与九渊之人对武时拿着盏灯该有多么不自在。不过,断云眼下已交给了他的二儿子花盛,武林中还有谁能迫得青帝要动用神器才打得过呢?”
“启天算是兵器么?”子陵问。
“当然算得,它用料特殊不惧刀剑,吹奏之时又可御风成刃。怎么算不得兵器呢?”苗女目光温柔,掠过子陵,又朝启钺和皓轩望去。“你们二人该是刚入门吧,今日在这里碰到我也算是有缘了。”说时苗女从怀中掏出一个白色瓷瓶。“这里有四颗还神丹,是我族圣药,伤者服食可以功力复原,初入门者服用,可以筑基三百年功力。此药所以珍贵,是因为用的是那林子里的蛇母之胆,那蛇母凡间的两甲子时间才一更迭,一次只可制成六颗还神丹。今天你二人吃了,固本培元,再有我以气引导,功效更佳。”说着,她指指窗外,“去舀壶水来。”
启钺急忙端起桌上茶壶跑出去。
“我与他们导气之时,你二人不可擅动,如有何异象也要待到功法自然结束才可。”说时,启钺已捧着壶回来。苗女让他与皓轩用水服食了丹药,再安排他们闭目盘坐在床上。苗女在椅中坐定,运起功来,一时其身上显出一片霞光,渐渐圈成一个圈,将床上的启钺和皓轩围在其中。霞光流转,光芒渐盛,到后来,躲在屋角的向耘子陵不得不眯起眼睛。大约过了半个钟头,那霞光逐渐暗了下来,直到消失于苗女身上。苗女依然端坐椅中,启钺和皓轩也是没有动静。向耘等了两三分钟,再待不住,向前走了几步,离床边还有两米时停住,往床上的两人仔细瞧去。一层浅浅的粉色笼罩在他们脸上,像是一层膜,又像是一层纱,似乎还有生命般轻轻地起伏。
“你俩把他们带到那边湖中,除去一概衣服后放入水里。他们现在已断了呼吸,让他们在水中再待上半个钟头吧。”苗女语声显出疲惫。
”断了呼吸?”向耘伸手到启钺鼻前,“哇!好烫。”
子陵已走了过来,伸手将皓轩抱起时,心中也是一惊。他已提防了向耘所说的热,可还是觉得自己坚持不了多久就只能撒手,更令他吃惊地是那层粉色,竟然对他有种排斥力,子陵暗自运气抵挡着,快步出了屋门后腾身飞起,直到百步远的湖中小亭。
“啊,真是烫人!”他将皓轩放在地上,嘀咕了一句,搓了搓手,再去解他的衣服。
“像不像是在剥热粽子啊!”来在一旁的向耘冲他笑着说道。
“内裤也剥了么?”
“脱吧,别再有什么差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