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向耘说着将身子滑入水中，扶着池壁，又说：“还有种可能，这里哪也通不到，就只是海，咱俩游出去心里数个三十来下就立即往回游。”

“好的。”启钺脱了上衣，也跃进水里，一面踩着水，一面开始大口呼吸着。

“拿着这夜明珠，有点儿影响划水啊。”

“咱们是三千年散仙了，有点儿信心，施展功力多用腿吧。”向耘说着也深呼吸了几下，然后向启钺指指方向，低头埋入水中游了过去。

“这地面是透明的！”子陵猛地叫到，已在水中游得远的两个人似乎没有听到。

“他们游得真是快！”皓轩指着地面下海水中透过来的两颗夜明珠的光亮说道。

“是啊，真不愧是散仙。”子陵跃到他们游过去的前方，低头看到两点光亮已跟了过来，眨眼就到了宫殿的一端了。

“他们向上游了！房顶也是透明的。天！那还是海里吧！速度太快了会受不了的！”皓轩瞧着两颗向房顶划过的流星似的夜明珠，眨眼就消失在远处。

“这房顶，向上十多米后就是斜的，他们直冲向上，咱们看不到了。”跃起的子陵落回来说着。

“这速度，除非物理定律不管用了，否则，真会……”皓轩嘀咕着，转头问：“半分钟了？”

“差不多吧。”

时间一秒秒过去，两个人越来越焦急起来。

“他们如果没找到通道，该往回游了。”

“如果找到了通道，这会儿该是进去了。”

“等等！如果上面是通向渊外！他们待上一分钟，咱们这里就是小半天啊。到他们看明白了赶回来，咱们俩怕是要等上一整天了。刚才忘了这个可能了。”

“咱们赶过去看看。”子陵同意皓轩的推理。

“不，你就在这里等，我去后，最多一天一定回来，你若等不到我们就回涵云洞。你恐水、下去后一紧张就麻烦了，这里比不得泳池。”皓轩说着去取了一颗夜明珠，脱了鞋袜跃入水中，随着向耘他们刚才的方向游去。

子陵看着逐渐消失的那颗珠子的光芒，哪里再待得住，他心里盘算了多遍，都觉得要冒险一试。他也去取了一颗夜明珠，坐在潭边正脱着鞋袜，水面忽地冒出个头来。

“噗！”吐了口水，摸了摸脸，皓轩的声音传过来。“我估计你就不肯等。”

子陵讪笑了下，刚要说话，皓轩又说：“咱们这次真是走运了。”

“啊？”

“这龙尾不但可以飞，也可以游。在水里甚至不需要换气！真是奇迹！你快下来试试，只要记住闭紧鼻子就成了。我总算明白他们俩刚才凭啥游得那么快了。你先不用游到那面，就在这里能抬头呼吸的地方先熟悉下。”

子陵深呼吸了几下，定定神，跳入水中。待身体浮到水面，他保持低头姿势地蛙泳了几下，待到感觉快要憋不住气时，猛地感觉后腰龙尾处竟似透进气来似的，不但不再觉得气闷，反倒觉得眼睛在水里也看得更清了。“你试试像鱼似的那样游法。”皓轩的声音从水面上传下来也听得十分清楚。子陵并拢双腿后，学着向耘他们展示过的蝶泳腿，稍加了些劲道，身体居然快速地往前游去。“用手划水改变方向，对对、很好！”皓轩又提醒着。没有了呼吸的限制，子陵立时体会到了游泳的乐趣和潜力。

“我感觉一直在水下时，好像不需要呼吸、不对，是没有用肺呼吸。”从水中抬起头来的他冲皓轩说道。

“嗯，是龙尾改变了咱们的水下呼吸流程吧，又或者是咱们的身体构造都发生了变化？总之没经过肺，应该不会有氮气的问题，咱们一会儿上浮时还是控制下速度，多适应一下。”

“对，咱们走吧？”

“好。”

两个人一起顺着向耘他们的路线游出龙宫底部，再直线逐渐上浮，过程顺利的超乎想象。直到能看到些亮光，再到终于露出水面。

“哇，我都差点忘了怎么呼吸了。”子陵有些夸张地喘着气说。

皓轩刚要回应，忽见空中落下一个身影，忙向旁边划水躲去。

“你们也来了？”居然正是向耘。

“我们等你们那么长时间，怕你们是到了渊外，那没个一两天功夫怎么等得着你们。”子陵回答道。

“这里还是东海渊里，而且四周并无陆地，就只有看不到边际的茫茫大海。”

“那你们……”皓轩刚说了三个字，猛地感觉一股水流冲向自己，接着左腿被什么东西大力拽下去。“啊”了半声，已浸入水中。

子陵也吓了一跳，本能的以为是碰到了鲨鱼，低头往水里看时，见抱着皓轩大腿的是一光膀子的人影，大喊道：“启钺！你裤头掉了！”

水里吓个不轻的皓轩听到启钺的名字，心头放松下来，回身用另一只脚朝抱着自己大腿的人影踹去。启钺松开手躲过后，浮出水面哈哈笑着。

“这笔账我记着了，小七你等着！”重新浮出水面的皓轩狠狠说道。

“别嘛哥哥，原谅我吧，嘿嘿。”

“没门，刚才我还为不小心把你的新鞋踢到了水里儿感到抱歉呢，这会儿成了你欠我的了。”

“啥？你们对我的鞋做了啥？”启钺又冲向皓轩抱着他的肩摇晃着。

“得得得，骗你的！”

“我就说嘛，奶娃没那么坏的。”启钺松开手，“你们等着急了才上来的吧？”

“对，我刚想问，这里全是海水，你们怎么定位的，不怕迷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