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向如此啊。”向耘笑了，“师父飞升前将他老人家的两处房产过给了咱们，那时启钺和皓轩还没入渊。现在还有大量资产在钱叔那儿管着，我想，不如也买两套房子给他俩？”

“这些理财的事我是不大懂，不过这二十来年一直保持上涨趋势的恐怕只有房子了，买成房子至少也不会亏。”

“你同意？”

“当然，我难道还真贪财？我早想过，他俩既然入了门，财产当然要分他们一份。要知道咱们这行也是风险巨大的呢，哈哈……”

“啊，你这么说我就放心了，假期一过我就跟钱叔说。”

“咱们要不要告诉皓轩、他钱师兄就是钱叔的儿子？”子陵问完又自答道：“算了，别再把钱师兄拖进不必要的危险里。”

“钱师兄也有武功底子，以前咱们看不出来，食了仙果入了仙籍后就看出来了。皓轩现在也有了三千年功力，以他的细致，必能看得出，到时看他的反应吧。”

“皓轩这会儿正和他师兄通电话呢。”子陵笑笑，“估计他们俩得晚回来一两天了。”

“嗯，启钺重和蓝一涵联系以后，好像也更黏了。”说着，向耘瞅瞅子陵。

“瞧我干嘛？世上好女孩千千万，况且蓝一涵还是花家的人。”

“你忘了，就在这，你还一夜……”

“闭嘴！”子陵作势举起手来，向耘忙收住嘴，笑着只瞧他。

“唉，下回也给你试试那药。”

“切，我有了万妙丸呐！”向耘瞧着子陵沉默下来，知道他可能在想蓝一涵，倒了杯水递到他面前的桌上，自己歪在床上闭目养神。

“咱们在龙宫时，曾说过或许与青帝在水中会与他有得一拼。你还记得吧？”子陵停了一会儿忽然问。

“嗯”向耘应着。

“回来的一年里，我也曾在湖中试着练过八方，感觉、感觉游速比不上在龙宫海里啊。”

“你也说了那是海里，海水浮力大嘛。”向耘揉揉眼，坐起身来回答。

“对，我也是这样想，可我回忆过，咱们在龙宫海里下潜的时候，与上浮差不多速度啊，那时该与浮力无关吧，而且那还是阻力。”

“呃……好像是，”向耘摸了摸后脑，“你想说的是……”

“那片海不一般啊……”

“一个生物都没有。”

“甚至没有太阳。”

“太阳？”

“嗯，下潜之前，我看了看天。”

“会不会在云里？”

子陵摇摇头，“龙宫可能是九渊的另一终渊，自然还有很多秘密等我们发现呢。”

“那儿那么空，都会有这么多秘密啊。”

“对，所以咱们所处的涵云洞说不定也在等我们去更多的了解认识。”

“唉，哪里会通到咱们涵云洞呢？另一个通道没能发现，始终是个疙瘩。”

“先睡吧，多想无益。我去洗脸。”说着子陵起身出去了。

“这小子，我本来没想过那么多，把问题扔给我让我寻思起来了，他却放一边要睡觉了。”向耘喃喃着。

到两人躺在床上准备睡了，子陵又用肘碰碰向耘。

“嗯？”向耘闭着眼哼了一声。

“师父讲过，睡觉时也可以修炼。”

“嗯”。

“可咱们一直也没明白过。”

“睡觉就睡觉呗。”

“如果、如果我们睡觉时能不呼吸，是不是就会自发行功修炼了。”

“啊？”向耘清醒了，扭头盯住子陵，“你想干嘛？”

“我不知道师父睡觉时是不是能做到同时行功修炼。但我在龙宫海里闭住呼吸游泳时的确能感觉到体内仙力一直运转不停。咱们不是也怀疑过龙尾并不是简单的腮式呼吸器官么？”

“嗯！对！龙尾给我们提供的好像并不是水中的氧气。”

“所以如果咱们在水里睡觉，是不是至少可以做到睡时修炼了？”

“睡一晚上，皮肤不都得皱了？”向耘说着举举手。

“仙力不停运转下，不一定会。”

“可是，咱们能睡着么？”

“试试呗！如果可以，咱们等于日夜修炼，事半功倍啊。”

“嗯，值得一试，就是水有点凉了，我本来还想等到明年夏天咱们开始准备水中阵法呢。”

“难道你忘了涵云洞里有温泉？”子陵坐起来提醒着，同时掀开床边桌上的鸡缸杯，夜明珠亮了起来。

“对对，”向耘彻底清醒了，坐起身来，穿衣下床。

子陵也穿好衣服，“走吧，反正今晚他俩也回不来。”

两人出门就腾空而去，到温泉边落下身来。捡了最大的那个水池，脱了衣服跳下水，一边往池中水深处走去，一边又商量着。

“记着不用深吸一口气，免得沉不住漂起来。”

“在水里打坐就可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