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尘大师,这可是渝州城,不比小村小镇,希望你还是收敛一点,不要在此大开杀戒,尤其是屠杀平民百姓,若是惊动了官府,或者惊扰了其他大门大派,我也没法摆平的。”一位扶着随尘的黑衣人劝解道,这位黑衣人不是别人,正是之前被随尘甩在后面的天王。
天王没有想到才这么短的一点时间没有跟上,随尘就闹出人命来了,若这是在城外或者小村小镇,他还有办法摆平,可这是在繁华的大都市,要是闹大了,就算他把天机门在渝州的分舵搭进去,那也很难摆得平的。幸好这时候是夜幕来临之际,街上的人迹不多,而他们又蒙着面的,随尘也是外来户,他得趁事情没有闹大,劝随尘赶紧收手。
随尘见围观者作鸟兽散,也没兴致再继续浪费时间了,催促天王赶紧带他去快活一下。天王却有些犹豫了,若是没发生这事之前,他带随尘去快活那也没什么,可是现在发生了这事,要是那些逃散的围观者去报官,依照随尘那么有特点的装束,肯定很快就在青楼被抓住了。
“随尘大师,我们都受了内伤,就算去了青楼也是无法尽兴,要不还是回去疗伤,择日再出来快活如何?”
随尘脸上露出了不悦,自己为了尽快能够到达城里,惨遭摔落下马,吃了那么多苦头,居然告诉他今天不能去,随尘恼羞成怒道:“今天不去也可以,那老子就从这里一直快活回去,这段路的女人我都包了,老子可不管那些是不是良家妇女,也不管会不会惹什么事非,反正你自己看着办吧!”
天王打了个寒颤,这里距离天机门分舵要路径几个门派的堂口,其中一个堂口还是雄踞淮河北岸,乃是渝州城第一大派的陈家堡,若不是陈家堡对天机门的分舵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那天机门的这处堂口也无法在远离总舵的隋国境内立足,要是事情闹大了,陈家堡一夜之间便可把天机门的分舵端掉,想到这样的后果,他只好答应随尘,立刻带他去快活。
“老子还以为你不相信呢?正准备把那老太婆给”随尘说到此处居然咽了口唾沫,邪恶地笑道:“你说老太婆是啥滋味呀?要不咱们趁四下无人,一起尝尝如何?”
“随尘大师就别拿本尊取乐了,咱们还是赶紧去快活吧!”天王说着便扶随尘上马,同时招呼一名手下给老太婆打赏一些银子,让此事能够就此化解。
不想去善后的黑衣人说话也不中听,他把一袋银子扔在了老太婆的面前,说道:“死老太婆,这事本来就是一桩意外事故,这些银子拿去给你儿子买棺材,剩下的就是抚恤金,足够你养老了。”
“呸,谁稀罕你们的臭钱,我只要我儿的命,你们还我儿子的命来。”老太婆说着就动手去抓扯黑衣人的衣服,黑衣人没有天王的指令,不敢在渝州城里随便杀人,毕竟渝州有他们的分舵,这可是天机门苦心经营了几代人,才在此处扎根下来的,要是一有不慎,被其它门派借机瓦解,那天王回去都得掉脑袋,而这些手下更是知道其中的厉害关系,因此不敢乱来,只是防御着老太婆的撕扯。
“疯老太婆,老子还不了你儿子的命,只能把你送去见他了。”随尘说话之间,驾马而至,一棒子敲在了老太婆的脑袋上,一声沉闷的敲击声以后,老太婆好像烈日晒腌的茄子,顿时瘫软在了地上。
天王刚刚正在上马,却见随尘又击毙一人,一脸苦涩地说道:“随尘大师,你怎么又添一条人命呀,这样本尊很难做啊!”
“老子本来是想放她一条生路的,可是她不识趣,一副没有挨我棒子就不满足的样子,我寻思了一下,反正杀一个也是杀,杀两个也是杀,索性送她一棍子,现在她总算是安静了,咱们快点离开这里就行了,反正没人知道是咱们干的。”
“随尘大师,你在开什么玩笑,你一棍子敲死人的时候,那么多目击者看见的,现在你又敲死一个,大家用脚指头想也想得到是同一个凶手嘛!”
“人都打死了,你就别念念叨叨了,再废话我就从这里一直杀到你家去,让那些人都以为是你杀的,你自己看着办吧!”
天王无言以对,本来他留着这个随尘是想予以利用的,不想现在居然成了烫手的山芋了,于是只好驾马在前,带他赶紧去青楼,希望这事不要再愈演愈烈,弄得一发不可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