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时机成熟以后,宁不凡刚好来到了历城,所以他利用了随心这位绝世高手,把原本谢淑婷和沈文极两个人动手的计划,临时加进了他们这股强大助力。
宁不凡和雷风行虽然在计划中受了一点轻伤,可是整个计划能够如此顺利完成,宁不凡很是得意,他更有信心对付苏陌寒了。
日落西山,百鸟归巢,残阳绯红,洋洋洒洒。
定山王府内一片寂静,几位丫鬟各自端着一大半盆冒着热气的温水,匆匆忙的奔着浴房而去。
此刻忙碌了一整天的杨然,正站在浴房之外等待着丫鬟们调制水温。
他并不是残暴之人,也不会因为丫鬟们动作稍慢就责备,甚至是惩罚。
他很耐心的等待着,同样也用这空闲的时间回忆今天所发生的事情。
他不明白自己回来不过几天时间,历城怎么就发生了这么多的事。
首先是王府的管家任顺冲离奇死在了自家后门的小树林里,身上没有一处外伤,罩门处也没有半点受创的痕迹。
仵作检验更是没有中毒、癔症等致人死亡的情况。
此事不仅离奇,甚至还透着诡异。
诡异是因为证人许石提供的画像,他们拿着画像在城里搜查了几天,整个历城都快被翻个底朝天了,却根本没有人见过画像上的这个人,当真有种好似人间蒸发的感觉,让杨然这般睿智的人也难以理解。
任顺冲死了才不到一天的时间,钱帮就和纸鸢阁发生火并,死伤何其惨重不说,整个纸鸢阁沦为了一片废墟。
杨然更不敢想象巧手艺园那边要是知道了情况,还会有什么样的动作,整个历城是否会陷入更大的混战之中?
沈文极突然飞身掠向沈立忠,手中铜锏挥出,内劲在锏尖迸射而出,夹带起雷鸣之声,闪电般刺入了沈立忠的背心,锏身再从胸膛穿出。
沈立忠整个身子一颤,缓缓回过头来,表情痛苦的望着沈文极,嘴里淡淡的说着:“我的一切都是你的了,只要你不再记恨爹就好”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身子便倒在了血泊中,不过沈文极已经明白他的意思了。
沈文极知道他的父亲其实根本不是自私自利的人,只是心胸太过狭隘,始终过不去当年情书一事的那道坎。
他也知道父亲这样对自己,并不是非要自己的命,只是父亲的脾气太过暴躁,遇事总不知道冷静考虑,所以才会让他们父子间的关系变得如此紧张。
沈文极对这一切都很明白,可是他不得不亲手结束这一切,他不想让大家都在痛苦中煎熬了,他要独自去背负一切的罪责,毕竟这一切的祸根都是他种下的,理应由他来承担。
谢淑婷终于看到自己痛恨的男人死在了眼前,她整个人瘫坐在了地上,这些年一直压在她身上的千金巨石,总算是被挪开了,她整个人如释重负,喜极而泣的泪水划破了白皙的脸颊,欲要洗尽她所受过的一切屈辱。
树倒猢狲散,沈立忠死了的消息,很快便被宁不凡带到了正厅外。那些还在跟随心拼命的人都停下了动作,有两位长老担心祸及自己,拔腿逃命去了。
还有几位忠心于沈立忠的长老,欲要扶持少主,替沈立忠报仇雪恨。
当沈文极牵着谢淑婷的手从正厅里走出时,这几位长老都傻眼了,其中跟沈立忠最为亲近的马坤元和谢世通抄起武器就要上前去杀沈文极。
可是却遭到了沈文极犀利的锏法迎头痛击,十几招后沈文极便将他们的兵器击落,让他臣服在了脚下。
他们根本不知道沈文极还有这般厉害的锏法,羞辱难当之下,马坤元一头撞死在了当场。
沈文极对谢世通还有些情义,让人放他离去了。
剩下一些见风使舵的长老,纷纷臣服在了沈文极的权威之下,表示要效忠于新的帮主。
只有铁骨铮铮的胡长老不愿屈服,但他也不是沈立忠的结义兄弟,更不会帮那个只知道让他去卖命的帮主报仇,所以沈文极也放他离开了。
至此钱帮势力完全揽入了沈文极的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