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回复以后,不敢再做怠慢,各自领着本部人马,按照赵文远的安排分头行事去了。
只剩赵文远领着余下的三万士兵在溪边排好阵列,佯装修桥。
赵文远故意让三万士兵在溪边严阵以待,其实这是故意做给河对面的伏兵看的,他要让对面的伏兵以为他们的所有人马都在等待过河,这样便可掩护上游和下游的士兵突袭过去了。
可是赵文远机关算尽太聪明,却聪明反被聪明误。
当他坐在鸾驾上焦急地等待着穆北华或者林达开的举火信号时,突然听见一阵039哗哗哗039的狂啸声传了过来。
这种狂啸声对于京都在杭州的赵文远来说一点也不陌生,因为他从小就听惯了涨潮和退潮的呼啸声,他下意识便想到了大水来了。
因此赵文远脑中一片空白,他也不去管是不是涨大水了,反正就冲着溪边的将士们大声喊着:“快撤,大水来了……”
可是赵文远的声音才刚传进这些将士们的耳朵里,将士们都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039哗哗哗039的狂啸声便把赵文远的声音给盖住了。
此刻这些士卒才反应过来,他们赶紧丢盔弃甲,似乎想要趁着大水没来之前逃离上岸。
可惜水火无情,汹涌澎湃的洪水如一头张着血盆大口的猛兽,顷刻间便将溪岸的士兵尽数吞没,甚至连个头都没有露出来。
赵文远还算比较幸运,因为他的鸾驾较沉,无法驾驭到土质较软的溪边,所以他只能把鸾驾停在溪岸上一处高地上,居高临下,准备来个隔岸观战。
然而赵文远怎么也没想到,观看到的却是自己把三万精兵推进了洪水之中。
赵文远命令手下士兵将大谋士潘渊塑也给收监,当下便引起了一阵骚动,许多谋士都感觉到了对未来的一种担忧,纷纷都站了出来替潘渊塑求情。
可是同样作为大谋士的林达开刚刚还被潘渊塑羞辱了,岂能就这样算了。
“陛下,这潘老头如此无礼,若是不给他一些惩罚,恐怕日后还会更加嚣张,还望陛下以长远考虑。”正所谓有仇不报非君子,林达开见众人求情,他却独独要在一旁煽风点火。
常言说得好,人多力量大,可是这一次众多谋士的求情,却也顶不过林达开这个大谋士的一句话。
赵文远手臂一甩,冷冷道:“行了,朕意已决,赶紧把潘渊塑给带下去。”
赵文远本来就野心勃勃,要是连一个潘渊塑都收拾不了,那他以后还如何大展他的鸿图霸业。
而这林达开恰好就是看重了赵文远的这种性格,所以才说刚刚那样的话去刺激赵文远,没想到还真达到了自己想要的目的,为此林达开心中暗自窃喜,要知道宋国重文轻武,不乏谋臣,可是像他和潘渊塑这样的大谋士却并不多。
如今追随赵文远北伐大隋的三位大谋士就剩他一人了,那以后赵文远有什么难以解决的事情还不征求他的意见吗?如此建功立业的大好机会,怎叫林达开不高兴呢!
这林达开也是真有一些本事的人,如此年轻便能在谋士群集的大宋崭露头角,前途难以想象。
可是作为意见不和的潘渊塑岂能甘心,他在大唐做了二十年的老军师,后因大宋新皇看上了他的才智,以重金从唐皇那里要了过来,又一直追随了先皇十余载,好不容易坐上了今天的位置,他岂甘心就这样被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给挤出了局。
因此潘渊塑大声喊道:“陛下明鉴,老臣认为涉溪而过不妥,还请听老臣把话说完,不然必会酿成大祸啊!”
可惜赵文远的脾气就是那么倔,他不想听潘渊塑的意见,那就根本听不进去,哪怕是听一个字,他都觉得刺耳。
因此赵文远怒吼道:“够了,你们还不把他给朕拖下去,难道是要朕亲自动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