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的几天,我心里总是惴惴不安,总怕自己被传染了什么不好的病,尤其是上厕所和洗澡的时候特别留意下面,怕它长了什么不好的东西。
我只是担心他除了我之外还和别人有类似的接触,由于过度担心,那几天整个人都没精神,做什么事也提不起兴趣。
男人毕竟是男人,有些事过去了也就不那么纠结,以后他理不理我我没敢多想,就算他只是一时泄欲,我又能拿他怎么样?
我的无精打采被老板看在眼里,他以为我是病了,忽然动了恻隐之心:石磊,你一个人在外闯荡也够不容易的,要是觉得身上难受,就回去歇几天。
我不想歇,我打算干完这一个月就辞职。
这期间老韩没有给我打过电话,我也没有联系他,一个人的时候就把信封拿出来,看着心里就特别扭,这算是什么呢?
只是,我从未打开它。
日子如行云流水一般,转眼快到月底。
我每天盘算着怎么和老板说辞职,他又会怎样克扣我的工资?
算了半天也没算出我会因为打架进了派出所。
那天我正在库房不紧不慢地卸货,就听门外传来时大时小的叫骂声,一听就是隔院倒腾木材的几个外地人。
咋咋呼呼地怎么听着都像十几口子,不料却只进来三人,二个光着膀子,肩膀头纹了黑乎乎一片,另外一个穿着麻衫,手里捏着珠串。
其中一个精力充沛之极,不一会装卸工就被他问了个遍,大致意思是昨晚谁去他们院了,他们丢东西了。
他迈着八字步来到我的面前,没等他开口,我就先摇了摇头,然后低头干活。也许我蔑视的眼神让他更加愤怒,他一把抓住我的衣领,另一只手拍打着我的脸,狠狠地问道:“是不是你?我咋看就像你。”
“我们晚上没活,根本就没人在这上班,放开我……”我冲他大喊着放下手里的活,掰着他的手让他松开,他不但没松,反而还用惯力继续推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