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们的晚饭就在一家极为不起眼小饭馆解决了。吃到一半的时候,老韩接了个电话,感觉像是催促他回去。
“叔,你又要走?”待老韩挂了电话,我急不可耐地问道。
“磊子,好事,明天叔就不去工作了,真正的三天休假啊。”老韩挑了挑眉,一脸开心地说。
“可明天我要回老家,有事。”我心中暗喜,嘴上却故意耍花枪。
“磊子,你让叔着急,怎么会这么巧,我歇了你却要走?”
“呵呵,突然有事,没办法。”
“那我明天开车和你回老家。”
“可我晚上不回来。”
“不回来正好和你住一起。”
“叔,你说这些,和你的身份极不符合,在家人面前,我会觉得尴尬。”
“那……那能怎么办你让叔怎么办?”
老韩拿起烟缸放到我的面前,停了停又把烟缸拿了回去,继而又搔搔头,一副无所适从的样子。看他真的着急了,我才把心放到肚子里,终于轮到我得意一回了。我在“报复”却也在试探老韩,或者我只是想看看他的反应。
当老韩知道我在耍他,他的目光突然变得温柔无比,健壮的身躯仿佛也柔弱了起来。
回来的路上,我把手搭在老韩的手上,两人一同控制着档把。
老韩把车开进小区,停在了老地方。下车的时候,我竟是有些不舍:“叔,明晚你不会放鸽子吧?”
老韩面含期待,微笑着说道:“磊子,明晚你不等叔都不行,要不你现在和张玉请假,咱爷俩尽情地玩三天”
“叔,我不用请假,可明天我要去银行和商主任谈印刷品的事,今天定好了。”
“那也行,还是工作要紧。”
“明天下班我就去瑞祥,陪叔好好休息两天。”
当人被迫陷入和自己的意愿相冲突的生活中,又不想被完全束缚,必然会借助于一种别人看起来很不友好的方式来进行宣泄。
我有些迷恋拳脚,认为它能帮我处理掉眼前的一切烦恼和障碍。当然,我并不是依仗老韩的权利,而是自我内心中一股原始本真的真实体现,你可以说我是从大山里出来的野孩子,没文化、没修养,但我却知道与人为善的含义,并且一直在努力地履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