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起头,城市的上空无星无月。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抓着白兰的肩膀说:“白兰,你打车回家吧,我和云海溜达着回去。”白兰深情地注视着我,白色的棉服映衬着粉红的脸蛋越发使她美丽动人,这一刻我有些惊慌,我忙低下头点烟,怕她说出那句话。
“磊子,你难道不想?”白兰认真地说道:“我早和你说过,我提前回来就是为了你,今天你带云海来我不怪你,可现在你要给我个满意的答复。”
我的脸突然发烫。接着,我却“哈哈”大笑起来,笑声穿过夜空,穿过风儿编织的幕帘。
“白兰,明天到公司再说,我要准备下,我紧张。”
“我倒是希望你从未接触过女人,可你不是。”
“我真的没有。”
“我要检查。”
“检查什么?”
“检查你的宝贝,就现在。”
我一招手,叫停了一辆出租车,然后不由分说地把白兰架到车上,告诉了司机地址。
“磊子,今晚我听你的,因为我要去我妈家,有急事,明天到公司我再和你算账。”
看着白兰远去,我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加快步子,赶上了走在前面的云海。
……
呼伦贝尔草原的那个女孩,告别了石主任之后,她却没有急着回家,而是只身来到了距离林场不远的一片松林之中,那里是她和男孩约会的地方,春夏秋冬都不曾改变过。
踩着林中厚厚的积雪,她的心情也是忽上忽下。树林上空呼啸盘旋的北风,让她颤抖不已。她忽然想起,男孩穿着父亲的军大衣抱着她的情景,他的动作笨拙却很有力。
他稚嫩的脸上找不到一丝岁月的痕迹,这也是他优于林区其他男孩子的地方。他不用过早地操持家务,他不必体会生活的艰辛,他总是学着父亲抽着带把的香烟。
转眼分别快两年了,那个男孩却没有寄回来一封信,她不知道他在哪,他在干什么?
问题是他究竟把她当做朋友还是恋人?因为他曾似有若无地,轻轻贴着嘴唇吻过她一次,或者他已经忘记了,可她却记在心里。
她把信送到了男孩父亲的手中,有二个目的,一是想阻止男孩父亲答应战友女儿做为儿媳的这一决定;二是,她想知道男孩在哪,她想去找他。
哪怕相隔千里万里。
……
好不容易赶上了云海,他看着喘着粗气的我,好像不认识一般,把嘴夸张地撇到了耳根,依旧继续快步前行。
“云海,等哥一下,我好像要吐。”
“几个月了?”
“快生了。”
“谁的?”
“你的!”
“哈哈,我可不认,谁知道是谁的。”
“云海别闹了,我真的要吐,我胃里难受极了。”说完,我在马路牙子上坐了下来,用力晃动着昏沉沉的脑袋。
“哥,你可真能忍,吃饭的时候,白兰都对你那样了,也不见你发脾气,就知道和我们耍横。”云海挨着我坐了下来,用力掐着我的大腿。
“我,云海,你还真使劲,疼啊。”